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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灵回到寝舍,发现门未上锁,推门进去,果然见到侍女正伏在塌旁,身子微微颤动,隐约有轻泣声传来。
  转身将门关上后,楚月灵走到少女身旁,一只手抚在她背上轻轻拍打,另一只手从前襟拿出一块绢帕,拂上她脸侧为她细细逝去泪痕。
  直到少女啜泣之势渐缓,眉目温雅的女子才柔和问道:“榆儿,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平日神采飞扬的少女泪眼盈盈地抬起头来看她,两只眼睛红红的,活像一只受人欺凌的小兔子。
  “娘子……再过几日是我爹娘忌日,我前日见到老爷给你寄来家书,便偷偷看了两眼,知晓灏水边又发了涝灾,不免想起我幼时遭遇。今日你们谈话时,我不知怎么联想到此事,才……”
  楚月灵恍然:“莫怪我这几日见你有些神情不属,原来是思念亲人了。”
  她略侧过身,轻抚侍女后颈,低声歉然道:“是我疏忽,竟忘了你父母忌辰。榆儿,明日我便会备好酒食冥钱,届时同你寻个清净的地方,为他们撒酒祭奠,以慰哀思。”
  身躯靠近,白榆便嗅到了女子身上的幽兰香气,熟悉又清淡的体香温和地包裹着她,令她体会到了久未感受过的包容温暖,哀戚之情便在这片幽香中逐渐减缓。
  她身子前倾,有些撒娇般地整个人埋进女子怀中,时不时抽噎一声,带着浓重鼻音低低地说:“娘子总是如此妥帖。”
  楚月灵见她娇憨之态,顺从地任她倚在自己身前,语调温柔含笑:“你我自幼相伴长大,母亲也一直将你视如己出,我自然该对你格外细致。”
  怀中少女安静了一阵,却略带驳意地小声道:“我自幼陪伴于娘子左右,娘子待我的好我心中当然明了,也因此一直认为自己是不同的。只是娘子在遇见林姑娘后,对她屡屡关怀,其间所含心意并不下于我,我才知晓娘子并非单单只疼爱我一人……”
  闻言,楚月灵清润姣丽的双眸略微睁大,带了些讶然神色,她从未想过白榆竟会为此心中不快,毕竟她以往见到林箊时总是表现得十分欣喜,毫无作伪之态。
  但细思之后,楚月灵又觉得并非如此简单。
  眼前的少女并不是单单不喜欢某个人才心生不快,她真正感到沮丧的是本以为独属于自己的偏爱被他人分走了,即便那个人并不惹人厌恶。
  女子默然许久,才轻声道:“榆儿,此君她……与你不同。”
  一贯秀外慧中的楚大娘子此刻竟有些词穷,含糊不清的话语出口后,却久久没有下文。
  楚家教育子女凭的是一个“净”字,净心、净意、净性,因此楚家子女往往都有些处变不惊、出尘不染的文人风骨。
  而如今,在家中教养下向来正身清心的楚月灵此刻心中却有些深晦难言,仿佛不知何处来的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令她心潮起伏难安。
  白榆一直未能等来自家小姐的解疑释惑,而她也未再追问。
  发觉自己沉思太久,楚月灵正要欲盖弥彰地辩解几句时,垂首望去,却发觉怀中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望着她犹带泪痕的沉睡面庞,脸侧还残留着情绪激荡时涌出的红晕,楚月灵微吐了口气,拂去心上那点杂念,垂眸轻轻笑了起来。
  晨光熹微的清晓。
  在林箊去不言林中行功运气了半个时辰,练过晨功回来时,却见到曾砚秋才刚刚更换好外出的衣物,满面倦意地正在用手巾擦脸。
  林箊对如此情形感到很是不可思议,她一边将练功的外裳换下一边询问:“你昨夜几时睡的?”
  曾砚秋努力思索了一会儿:“丑时半?寅时初?我有些记不得了。”
  擦过脸后,她觉得清醒了些许,面上就又露出了激奋之意,“此君,金老果然是当今大贤,他这本《继善文集》中关于德道的见解实在是发人深思。天下文士合该好好研读,领悟其中真意,才不枉费金老如此才思!”
  林箊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顶着发青的双眼振奋激昂的模样,道:“即便是圣贤再世,也总该好好歇息不是?你夜里不眠白日不休的,长此以往下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那岂不是反而成了我的过错。”
  听她半真半假的笑语,曾砚秋赧然道:“此君说得很是,昨日我见到你为我买的文集,有些过于欣喜反倒夜不能寐,为了不浪费时辰才点灯夜读的,今夜定然不会了。”
  “我自然信你,毕竟砚秋自律向来远胜常人。”林箊笑了笑,换好衣服后拿起挂在墙上的剑便朝外走,“我去马厩看看马,然后练两个时辰剑,午间用餐不必等我了。”
  “好,可要为你带些餐食回来?”
  背影挺秀的女子头也未回,高高摆手:“不必了。”
  话音消散,人已走远。
  林箊顺着去灵药坊的路来到北面的马厩,一切并非校学所有的马都被停放在此处。
  她将从撰录司领的凭证给马厩外的看门人看了看,随后便顺利地进入了其中。
  依据凭证上的标号找到了那匹黑骝马所拴的隔间,林箊四下打量了几眼这匹马,发现它在此处被照看得很好,毛色比之先前在车坊光亮了不少,连马的状态看起来都十分松弛,那双桀骜不驯的大眼睛满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子,嘴里反刍着马草,一派悠闲自得。
  低头随意一扫,林箊“咦”了一声,而后蹲下身去细细看起了马槽。
  “这草料……用的居然是上好的紫花苜蓿,校学竟如此舍得本钱吗?”她暗自嘀咕道。
  莫怪这马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若是每天有人这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又不用运货载人,又有谁不愿意在这马厩中呆着呢?
  林箊站起身来拍了拍马鬃,笑着打趣道:“马爷,前日辛苦你了,如今看你如此安闲舒适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保重,来日我得闲了再来看你。”
  她说完之后,正待转身,却见这马突然仰头嘶鸣一声,仿佛有些警戒之意。
  四下无人的马厩中忽然多出一股莫名沉凝的冷意,并混杂着淡淡的酒香。一道寒光突然自一旁破空而来,直指林箊胸前。
  林箊双目一凛,手中长剑骤然出鞘,剑身一竖,刚刚挡下袭来的那道冷光。
  “叮”
  剑招虽被挡住,然而冷光攻来之意却不减,仍在加大力度,逼迫林箊不得不沉身持剑以对,将内力缓缓注入剑中。
  “哈,小姑娘看着瘦弱,劲儿倒不小。”
  男子略带沙哑的疏朗嗓音笑笑着响起。
  “陈前辈?”林箊微惊,分出心神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偷袭之人竟然是那位踪迹飘渺的蓝衫酒客。
  男子显然并无杀意,甚至脸上满是迷蒙之色,仿佛刚刚从酒池中被捞出来,满身酒气。
  他打了个酒嗝,仍在笑着,可再出口的话语却令人心惊。
  “当心,我要动真格的了。”
  话音未落,陈清卓向前一送,林箊手中所受力道猛然加重几分,那柄三尺青锋此刻竟有如山岳倾倒一般威势逼人,直迫得她不得不后退几步。
  知晓自己掌控内劲的功夫与他远不能及,林箊沉息相对之后,忽然脚下一变,错身卸力,将剑向外一格,把这来势汹汹的刚猛气劲轻巧化解。
  这一招,正是乞巧节那夜陈清卓用以化解山河云水阵的路数。
  “嗯?学我?有些意思。”
  蓝衫男子意兴盎然地停顿打量了一阵,而后眼中笑意愈浓,嘴里喃喃道:“那就再试试我这招快剑。”
  陈清卓运起轻功,脚下步伐诡谲多变,身躯快如残影,持剑自不同方向接连刺来,不过几息之间,就与眼前女子短兵相接,连过二十几招。
  待他收剑停手站回原处,面前女子已是气息紊乱,身周四处都被利剑划出了伤口。伤处虽不深,却仍旧鲜血淋漓,叫人目不忍视。
  男子对眼前惨状仿若未见,略微点头,语气平淡道:“不错,我刺出了三十二剑,你接下了二十六剑,在如此年纪的小辈之中,已是难能可贵。”
  女子略微弓着身子抵剑而靠,口鼻之间气息急促,瞧起来有几分狼狈之意。
  等到喘息稍平,林箊冷静地扫了一眼身上伤处,确认并无大碍后,便持剑缓缓站直了身子。
  “多谢前辈赐教,晚辈荣幸之至。既然有此良机,晚辈手中也有一剑,当请前辈品鉴。”
  她立身提剑朝眼前男子而去,剑尖轻轻点地,在地上擦出一阵火光,在近到男子身前时,林箊翻身一跃,双手执剑从后向前回身一劈,这一剑被男子侧身反手挡住,她也不急,继续变换身位斜砍向眼前目标。
  简单直接的几番贴身试探后,女子仍未找到破绽,她却毫不气馁,一再变换角度,运用轻功步法持剑快攻。
  莫非还想学我?
  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后,陈清卓又很快自行否认了。
  若是想用快剑,却不该如此笨拙。这小姑娘招招都是自上而下劈来,完全无视了下半身空档,好似认准他并不会反击,反而是在利用他试验什么招式。
  又一剑自身后方位回身劈来之后,陈清卓忽然惊觉,眼前女子已然用相同招式攻过一轮了,而她手中出剑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快到已经令他有些招架不及。
  她在借力起势!
  剑影翩然,冷光四散,沉静的空间内仿佛凭空刮起阵阵清风。女子手中长剑不知何时换成了单手持剑,脚下步法变换不停,四面而来的冷光将蓝衫男子笼在剑势正中,有如银色囚笼,不知从何处便会刺来一道冷锋。
  这女子方才竟是在借他挑剑防守的力将这把剑挥动起来。
  陈清卓意识到这一点,面上醉意已是清醒了几分,眼中精光闪烁,反而意兴高昂不止。
  “好聪明的剑!”
  自身劲力不够,便化用他人内劲以完成最后的剑势,如此巧思值得称赞,所以他认为这是一式聪慧之剑。
  “可惜,一力破十巧。”
  再聪慧灵巧的青雀,也扛不住猎手的一根利箭。
  陈清卓不受清风侵扰,举剑而下,力破千钧。
  他算过这一剑的力道,要破开这银色囚笼应当易如反掌。毕竟化剑成雨纵然声势浩大,但缺陷也十分明显,为了将如此沉重的双手剑舞成剑雨,每一剑的内息都会缺损不少,当只有全力劈来的一半而已,以他的气劲应对,自是绰绰有余。
  剑落之时,风雨戛然而止。
  已经结束了。
  “噌”
  风消雨散的末尽,一点寒芒陡然出现,夹带清啸之声。
  陈清卓手中剑气尚未散去,浑身内劲方才都凝聚于一点,令他此刻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点寒光擦过自己脸侧,随即没入身后,发出一阵闷响。
  须臾沉寂后,冰凉的液体自颊旁滑落,他收剑起身,侧首去看,便见到那柄长剑沉沉钉入身后的木墙中,剑身轻晃不止。
  她竟然在这阵风雨中藏了一道惊雷。
  女子停步收手,目光沉静。
  “多谢前辈指教。”
  陈清卓回过头来,毫不在意脸上伤口,只问:“方才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它本该叫夕霞燎日,但在我手中,它便是春风化雨。”
  “春风化雨?好。”男子笑了起来。
  林箊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扎进墙里的剑拔了出来,再转头时,却见到那名享誉江湖的蓝衫酒客正倚在那匹孤傲不群的黑马身边边拍它的屁股边出言斥责。
  “你这白眼马,才跟我分开几日,居然就马蹄子朝外拐,故意出声提醒这丫头,实在是丧良心。”
  黑马被拍马屁,昂头嘶鸣不止,躁动地想要踢他一脚,却被他早有准备闪身躲开。
  陈清卓再拍了拍马鬃,便转回头看着伤痕累累的青衣女子,懒懒笑道:“你这小姑娘着实有几分意思,看在你将倒千樽照顾得如此周到的份上,我教你一套剑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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