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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魔尊二字,祁念一才反应过来。
  难怪她觉得她的三师兄和这个人的容貌有些相似,就连眉心的魔纹都相差不大。
  祁念一没有傻到把三师兄的父亲和三师兄本人等同起来。
  说到底,如今虽然有感业寺从中稳定和调停,魔族和人族之间的关系,也远谈不上和谐。
  她当年听大师兄和灵虚子掌门聊过几句,那时她才知道,当年大师兄代师尊将她和三师兄收入门下,都有更深的原因。
  那时魔尊闭关冲击千秋岁。
  魔尊本就是大陆上几个藏锋期修士中最强的一个,魔族又素来和人类势不两立。
  当年大战之后,魔尊带领整个魔族北迁至漠北凉州,算是暂退一步,但他若冲击千秋岁成功,势必会改变整个大陆的形势。
  虽然自那之后,魔尊宫泽胤在当时一直都约束着手下的魔修,不准侵犯人族领地,但漠北荒凉,除了茫茫大漠,别无他物,骨子里就流淌着好战血液的魔修们哪是好相与的。
  谁又能保证若魔尊成功晋级千秋岁之后,不会想要卷土重来,带领魔族离开漠北。
  那段日子,大陆上的局势紧张至极。
  人类这边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无数修士暗中前行至交界处,防备魔族来袭。
  好在,魔尊那次破境并未成功,大陆上也就没有因此多出一位千秋岁。
  但那时因为魔尊的强行渡劫,引得大陆局势动荡,人心惶惶。
  为了安抚人心,加之表明诚意,不知魔尊、仙盟和沧寰之间做了一番怎样的交易,魔尊同意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有一半人类血统的魔族三皇子——送到人修门派修习人族功法。
  权衡之下,三师兄才来到沧寰,进入陨星峰门下。
  说是被收做弟子,实际上倒更像是被魔族送来当质子的。
  只是三师兄这个人吧,心里压根不在意这些,虽然行走人间时因为自己是个半人半魔,无论在人族还是在魔族都饱受歧视冷遇,但丝毫不影响他张扬快活,成日里东奔西跑,打着入世修行的名义各处游玩。
  “念一,这个人身上的恶念非常重。”云野的声音出现在她心底,他声音微沉着说,“不,应该说琉璃坛这边近一半的恶念,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祁念一有些愕然,她打量着魔尊,看不到魔尊对她的恶意。
  “与其说是恶意,倒不如说是纯粹的恶念,比起恶意这种敌对情绪,更像是……一种力量。能让魔族强大起来的力量。”
  听云野这么说,祁念一心缓缓沉了下去。
  空灯大师说白泽的灵识一分为二,善念镇守感业寺,恶念收到吸引,自发去往了魔域。
  难道……被魔尊吸收了?
  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祁念一眼神微沉,在魔尊出现的浩大声势后,很快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强大的力量。
  不仅强大,她还很熟悉。
  毕竟和那力量交过手。
  像是看不惯魔尊的嚣张气焰,天空的另外一边,倏然出现一阵骇人的灵压,毫不留情的压制下来。
  魔尊同样生这一双赤红的眼眸,他眼帘微掀,眉头轻挑,释放出更强的威压反制过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两位大能的斗法,牵连得整个琉璃坛的其他人都感受到强烈的灵魂震荡。
  对峙片刻后,玉华清和魔尊同时收手,魔尊微微勾唇,眼神薄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祁念一看着魔尊顶着一张和三师兄如此相像的脸,作出这等表情,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魔尊朗声道:“久违了,玉盟主。”
  玉华清淡瞥他一眼:“许久不见,魔尊修为又有精进。”
  像魔尊这样,以见龙门藏锋期的境界,能硬撼千秋岁的,全大陆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魔尊轻笑一下,眼中兴味更浓,赤色双瞳中隐约透露出一些淡淡的血色,若隐若现,叫他看上去更加令人生怖。
  “玉盟主客气了,今日暂且别过,待进入秘境之后,你我再叙旧也不迟。”
  两人眼神交锋,惹的一旁围观众人战战兢兢。
  没人听不出来他们语气中的火药味,不难想象,若当真进入秘境,魔尊口中的“叙旧”和“开战”也没有区别。
  玉华清衣袖狠狠一摆,撤身离开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往祁念一的方向偷来冷淡一瞥。
  那眼神中满满的嫌恶之情。
  或许因为这次他还要面对魔尊这个强敌,没有心情理会祁念一这个小辈,并没有做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玉华清和魔尊都离开后,人们才敢小声议论。
  “魔尊和盟主竟然也要入秘境?那我等岂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有人无所谓道:“那又何妨,云中秘境并没有修为限制,只要能有办法让秘境出现,并打开秘境,谁都能进入。
  像玉盟主和魔尊那等人物,自然是进去寻求飞升机缘的,我等嘛,去搏个精进修为,也已经不错了。”
  “不错,道友活的真是通透。”
  “再说了,闭关苦练是修行,入秘境亦是修行,就当此行是为历练而来。这可是一个神明留下来的秘境,不知能收获多少宝贝,甚至修为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不亏。”
  祁念一确实有些意外,玉华清和魔尊会亲自进入秘境。
  像他们这样的大能,早已参透天地法则,不会轻易同普通修士争抢机缘。
  除非……这个秘境中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有飞升的机缘。
  祁念一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朗朗晴空,心中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
  恐怕,任何一个知晓白泽之死真相的人,都不会相信这个流言。
  有人唉声叹气:“但是听说,这云中城进入也有所限制,需要什么……血脉经阵法承认的人才能启动传送阵,我至今不明,究竟得要什么样的血脉才可以。”
  旁人宽慰他道:“道友莫急,我听人说,那进入的传送阵除开启阵法的人外,还有另外五个阵法节点,可以一道传入城中,哪怕我等并非被承认的血脉者,只要以利交换,总有人愿意带我们进去的。”
  对方愕然:“这位道友,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那人笑道:“我有位远亲,就是这琉璃坛本地人,云中城第一天出现时,他亲眼所见,不仅如此,他还看见了第一批进入云中城的修士是如何意外启动阵法的,算上开启阵法的人,那批一共进入了六个人。”
  “敢问道友,第一个开启阵法的人是何等人士?什么样的血脉可以启动阵法?”
  祁念一始终站在二楼栏杆处,听着一楼大堂中的议论纷纷,判断自己所获信息的真假。
  大堂中的人们听着这样的议论,不由靠近了,都想听这个知情人再多说些有用的内容。
  那人思索片刻,回忆道:“听说第一个开启阵法的人,是个佛修,还是个女佛修。”
  旁人倍觉荒唐:“竟还有女子修佛?”
  “但…这也看不出什么血脉的特异之处啊。”
  “与其讨论这些,不如想想云中城为何现身一次后就消失至今,再不肯出。”
  “唉,难啊。”
  大堂中关于云中城秘境的讨论越发热烈,祁念一听着,却觉得越来越没边,就不打算再听下去。
  正欲离开时,她面前出现一双红色短靴,短靴前头缀着一颗饱含灵气的硕大东珠,光看鞋子都知道这人身家不菲。
  没抬头,祁念一也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一身红艳艳的直晃人眼,叫她想装认不出都难。
  一股熟悉的头疼感觉涌上心头。
  祁念一捏捏眉心,露出一个颇没诚意的笑容:“明大小姐,找我何事?”
  明然持剑,双手环抱,还是一脸骄矜的神情,仔细看却能看出她今日有些紧张和疲惫,打量祁念一片刻后,明然下巴轻扬,冲着另一个方向:“找个安静地方说吧。”
  找了个僻静的雅间,明然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就是传言中那个天命者。”
  她直视着祁念一,眼神十分平静:“我还知道,原本天行也是。”
  现在再说起这个她曾经托付满腔少女情愫的人,明然心中还会有些微澜,却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祁念一说道,“那你还能如此平静的面对我?”
  明然扯了扯嘴角:“你们二人公平竞争,总会有一胜一败,注定不可能双赢的事,我在意又有何用?我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再说,天行其实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他对她不过普通友人,并没有旁的心思。
  “这次找你,是为了做一个交易。”
  明然郑重道:“你的血脉,一定可以启动云中城外的阵法,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和你同行,白泽秘境,我非进不可。”
  祁念一扬眉道:“既然是交易,总得说说你要付出什么吧?”
  明然紧盯着她的眼睛:“我既然知道你的身份,也就不难猜到,近来传出的流言,对你极为不利,也知道你将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平静地呷了口茶水:“其一,白泽秘境一百年前曾在西洲出现过,对于秘境中的情况,我或许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是你所欠缺的。
  其二嘛……那些老东西们总是不拿别人的命当命,觉得不如他们强大的人,性命便可肆意挥霍,实不相瞒,我亦看不惯这等行径。
  此次你若愿帮我,他日你天命者的身份暴露,你若要同全天下为敌,我也愿助你一臂之力。”
  祁念一有些被她的豪言惊到。
  她想起了前段日子西洲明家的继承权之争,对于明然如今的处境也有所了解。
  作为明家这一代最负盛名的修士,由她来继承明家家主之位本该是板上钉钉之事,但据说明家那位老太爷真正属意的,并非明然,而是她弟弟,明洛。
  祁念一:“若我要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会回答吗?”
  这个交易对明然来说,明显是个亏本买卖。
  在她印象中,明大小姐可不是什么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明然眼中划过一丝冷意,而后道:“没什么不能说的,白泽秘境一行,是老太爷给我和洛弟的试炼,我和他谁能从秘境中夺得浮空莲,谁就是明家下一任的主人。”
  “成王败寇,我若败在这里,日后便再无翻身之地。”明然眼中的野心暴露无遗,“但若我胜了,你将来会得到整个西洲明家的助力。”
  而明家,能统领西洲各大世家。
  祁念一微微点头,她垂眸思索良久。
  明然看着骄纵高傲,面对祁念一时,哪怕自己处于困境,也不会显露出来,总让自己看着毫无漏洞,但她端着茶杯,杯中微漾的茶水,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若是平时,剑者的手可不会颤抖。
  在明然的逼视下,祁念一缓缓抬眸,微笑起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明然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祁念一算了算,加上明然,他们一行人,正好凑齐六个。
  这是开启一轮阵法的标准人数。
  如此一来,她就只剩一个问题了。
  消失的云中城,究竟藏在哪里。
  ……
  祁念一和明然达成交易时,有一男一女兄妹俩也正踏入这茫茫大漠之中。
  闻新灵在满天的黄沙中,疲惫不堪地擦干额头的汗水,喘息道:“哥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琉璃坛,很有可能会碰到追缉我们的人。”
  她言语中暗藏一丝不安和焦虑。
  但一向好脾气的闻新焰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安慰她。
  闻新灵看着闻新焰满脸沉色的样子,心中生出些恐惧,不敢激怒他。
  这在她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
  但从他们俩在神殿的围困中逃脱后,闻新焰似乎就受了些刺激,变得格外喜怒无常。
  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平日里那个好哥哥,但偶尔他脸上会露出些不属于他的沧桑和阴沉,午夜梦回,她甚至被闻新焰的梦呓惊醒过。
  他在梦中似乎极为害怕,非常抗拒琉璃坛这个地方。
  但醒来自后,却自顾自地向着琉璃坛的方向前行,就连他们正在被通缉这件事都顾不上,像是被下了蛊一样,格外分裂。
  因此,哪怕闻新灵这样骄纵的人,近来也不敢随便招惹他。
  【你疯了吗,你会死的。】
  闻新焰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脚步却又不停地向着琉璃坛的方向而去。
  “靠近深渊会死,进入秘境会死,寻找真相会死,那像我之前那样,什么都不做,就算是真正的活着?”闻新焰面无表情在心中对那个声音说,“我如今,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真是的,你们年轻人啊,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
  闻新焰神情苦涩,他迟疑道:“我……不怕,怕死的是你吧,这位不知名的魂魄。”
  他说着不怕,却像是在给自己鼓劲。
  【就当是我怕吧,活着的感觉真的很好,我死过一次,又重新活了过来,回忆起活着是什么滋味后,我就不想死了。】
  【靠近深渊,我会彻底魂飞魄散,进入秘境,你应该无法活着出来,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才二十多岁,这么年轻,为何总想着去死呢。】
  闻新焰的眼神在坚定和胆怯中不断挣扎,最后青涩和执着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沧桑万分的眼神。
  他面前时佛国的界碑,身后稍远些的地方,就是深渊结界。
  闻新焰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闻新灵有些不明所以。
  “哥哥?”
  闻新焰怔然回望,盯着深渊的方向很久。
  那眼神太复杂,害怕和无畏交错,茫然和理智交织。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良久后,长舒一口气,就连身影都有些颓然,而后回身对闻新灵轻轻一笑:“阿灵,我们不去了。”
  闻新灵十分崩溃:“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他们一路躲躲藏藏,琉璃坛就近在咫尺了。
  她委屈极了,眼眶通红着,意识到了哥哥的不对劲,却不敢深想,也无能为力。
  她不知道,就在刚才一瞬间,她的哥哥软弱的瞬间,他的意识就已经被锁在了身体里,如今掌控这个身体的,是另外一个灵魂。
  一个从深渊中爬出来的灵魂。
  他眼神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深渊的方向,最后阖上了眼眸。
  曾几何时,他也是意气风发,坚定无畏,不惧死亡的。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未真正的死去。
  身体死去,意识却被深渊吞噬,困在无尽的深渊之中,甚至还要被控制着,危害大陆,攻击自己曾经的同伴。
  那才是真正的行尸走肉。
  他好不容易逃出来。
  他不愿再面对那一切了。
  软弱也好,自私也罢。
  他只想逃。
  但内心深处,那个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一声声几乎嘶哑的呼喊声让他迈不出逃离的步伐。
  他站在原地,一个念头想要逃走,一个念头想要直面这一切。
  这挣扎的念头,几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闻新焰痛苦的嘶吼声被所在这具身体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
  “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那个胆怯了二十多年的人,第一次爆发出如此凶悍的嘶吼声。
  ……
  “摩罗,他在那里!快,别让他又逃了!”
  挤挤攘攘的人,有成年人,也有小孩子,年少的年老的,将他团团包围住,水泄不通。
  他们太高了,围在他身前,就像一堵遮天蔽日的高墙,周围都是黑暗一片,他感受不到任何光。
  然后他被一双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像拎一头畜生一样,捆住四肢倒吊着绑在木棍上。
  “啧,没想到摩罗比咱们家的小牛犊还要轻。”
  不远处,传来怯生生的小女孩的声音:“他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这么瘦弱,真的是恶鬼摩罗吗?恶鬼都是面容狰狞的,他生得真好看,一点都不像摩罗。”
  大人笑道:“恶鬼的好皮相就是为了欺骗世人的,知不知道。他生来就是摩罗,注定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他的降生不就污染了佛子大人吗。”
  “呸!佛子永远都是圣洁无暇的,我们绝不会因为这个小鬼而唾弃佛子,该被唾弃的是恶鬼才对!不准这么说佛子!”
  “没错,只要除掉他,佛子就没有污点了。”
  他被倒吊在空中,在刚才的围殴中脸上被狠狠踩了几下,眼睛肿的有些睁不开。
  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看着逆光的方向。
  挤壤的人群中,站着一个身影。
  她长发散开,穿着麻布素衣,眉心一颗红痣,微垂的眉眼毫无波澜,慈悲又无情,像一樽行走人间的佛。
  她就那样注视着他,目不转睛,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
  他想伸出手去够她的衣角,但四肢被绑住,不能动弹,最后只能艰难地嗫嚅了下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破碎的词。
  “阿娘。”
  但没有人回应他。
  “书中说,唯有业火才能焚烧净恶鬼摩罗的罪孽,只有这一种途径能杀死他。”
  “行,你们看住他,我去生火。”
  “缺干柴尽管找我要,管够。”
  人们笑着,高声议论着,决定他的死法。
  那为行走人间的佛像,身后弥漫着万丈佛光,眼神清淡而冷静,像在看一个死物。
  他的阿娘,就这样看着他被捆绑着,送入火堆中。
  灼烫的火舌燎在身体上时,剧烈的疼痛才将他惊醒。
  温淮瑜猛地坐起,他眼神还是梦中的茫然,良久才恢复过来。
  窗外半明半暗,透过一丝日出前的微光。
  温淮瑜漠然盯着窗外看了许久。
  最近梦到过去的次数,似乎格外频繁。
  他解开寝衣,露出光洁如玉的身躯,没有半点曾经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换好衣服后,他推门而出,行至山腰处,正好遇见晨起锻体的陆清河。
  “温大夫,宫道友给你留了信。”
  陆清河将宫凌洲的留言递给他。
  “他收到传信,连夜就走了,似乎非常匆忙,不知所为何事。”
  温淮瑜将宫凌洲的手信展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魔宫召我迅速回去,勿念。
  就在宫凌洲匆忙回魔域之时,琉璃坛已经迎来了一波寻找同行者的热潮。
  所过之处,一半人在讨论,究竟什么样的血脉可以打开云中城的阵法。
  另一半的人在研究,云中城究竟在何处。
  祁念一觉得与其空谈,不如直接行动。
  她将自己知道的全部信息在心中过了一遍,将其他人召集,决定先去云中城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查看一番。
  顺着琉璃坛居民所指的路线,他们很顺利的找到了云中城先前出现的方向。
  但刚到那里,祁念一就明白,和她抱有同样想法的,可不止一个人。
  她放眼一望,东边是玉华清,西边是魔尊。
  南边空中的那人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从明然身上滑过,正是明洛。
  再算上他们各自带着的人,广袤的天空都略显拥挤。
  玉华清和魔尊同时看向她,她带着一群年龄相仿的人,和这两位大能相比,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玉华清冷瞥她一眼,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哼笑。
  魔尊打量她片刻:“小友是沧寰人士?”
  她穿着沧寰道服,很好辨认。
  祁念一拱手道:“沧寰陨星峰祁念一,见过魔尊。”
  听见陨星峰三个字,魔尊眼神微妙起来,而后凉笑道:“小友既来此处,可是有办法,能找出云中城所在?”
  祁念一皮笑肉不笑道:“念一莽撞,只是前来探查一番。入城之时,自当该由两位前辈先行。”
  她摆出一副尊重前辈的态度,滴水不漏。
  但这句话细听之下,分明是在说。
  我管你是谁,如果有门路就别藏着掖着。
  赶快探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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