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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要说。”阿栾知道莫怀舟的底线,连看卫书一眼都不敢。</p>
  卫书看着阿栾,突然灵机一动,从莫怀舟身后探出头来,一直不停地给他使眼色。</p>
  阿栾本来没有注意他,可是卫书的表情实在太丰富了,让他想不看都不行。</p>
  “有事改天再说,我现在没空。”莫怀舟不想让卫书知道他在找宋桓的事,直接开口把阿栾打发走。</p>
  阿栾回过神来,愣愣地答应道:“哦,好,那我……就先走了。”</p>
  卫书继续跟他挤眉弄眼的,想要让他注意到自己。</p>
  莫怀舟奇怪地回头看他,卫书又立刻板起脸来。</p>
  直到阿栾莫名其妙地离开,卫书才突然大叫了一声。</p>
  “怎么了?”莫怀舟紧张地问道。</p>
  “我……我想上厕所,你先在这等等我,很快就回来!”卫书随口编了个理由,不等莫怀舟回答就直接趟着水飞快地跑了。</p>
  莫怀舟站在原地,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看着卫书的背影,脸色逐渐阴沉下去。</p>
  阿栾脑子显然不笨,接受到了卫书的信息,卫书匆匆跑进林子里,就看到阿栾靠在树边等着他。</p>
  “什么事?赶紧说,待会先生看到又要找我的麻烦。”阿栾后退了几步,警惕地和卫书拉开距离。</p>
  卫书回头看了看莫怀舟的方向,见他没有跟上来,才迅速开口说道:“我想求你件事,能不能带我走?”</p>
  “你疯了?”阿栾脸色一变,立刻就要转身离开。</p>
  “你别走啊,我是认真的。”卫书拉住他,急切地说道:“大师兄现在把我看得死死的,根本不让我离开片刻,我有事要做,你想办法带我走,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p>
  “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阿栾一点情面也不讲,拉下脸来就想离开。</p>
  “不然你帮我捎个话也行,我有事要和掌门说!”卫书不依不饶地拉住他。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找到帮手。</p>
  阿栾回头看他,表情复杂,“你不知道破妄山已经出事了么?”</p>
  卫书心中大骇,“什么?”</p>
  “你们在做什么?”莫怀舟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p>
  “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阿栾见到莫怀舟立刻变了脸色,也不与卫书多说,直接留了一句话就逃也似的离开了。</p>
  卫书在心里暗道可惜,却只能笑着看向莫怀舟。</p>
  “你们方才在说些什么?”莫怀舟看着卫书问道。</p>
  卫书本就不会说谎,被莫怀舟这么一问,立刻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p>
  “你想离开?”哪知道卫书还在绞尽脑汁编理由的时候,莫怀舟突然问道。</p>
  卫书猛地抬头看他,心虚地问:“你都听到了?”</p>
  “跟我在一起不好么?你为何总是想走?”莫怀舟轻声问他。</p>
  卫书看着莫怀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明明他才是被软禁在这里动都动不了的人,现在看起来却反而像是他欺负莫怀舟一样。</p>
  卫书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要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可是莫怀舟这副样子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就在卫书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莫怀舟突然拿出了剑来,同时拉过卫书的手握上剑柄,把剑横在自己脖颈间,道:“让你离开我是不可能的,你若是真的那么想走,那不如就把我杀了。”</p>
  “大师兄!你松手!”卫书想把手往回撤,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莫怀舟。</p>
  莫怀舟眼底布满了血丝,一眨眼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来,轻声说道:“你从前不是说过要保护我么?是不是现在不算数了?”</p>
  卫书没想到莫怀舟竟然真的哭了,心里更加难受了,连忙服了软,道:“你别哭啊,我不走了还不行吗?你先放开我。”</p>
  “你之前也这么说过,可我一转身你就又不见了。”莫怀舟苦笑。</p>
  卫书看着莫怀舟不依不饶的样子,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莫怀舟非得把自己伤了不可,只好心一横说道:“那你也说过要对我好,我现在不过就是想回一趟破妄山你都不肯,你就没想过我也会难过么?”</p>
  莫怀舟红着眼睛看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破妄山已经没了,你回去了又能做什么呢?”</p>
  卫书看着莫怀舟眼泪汪汪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听不懂他说的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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