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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出来,如冬眠的青蛙,张着大眼扫视四周,悄声问:“三哥走啦?确定?”
  “确定,五少爷。”小童点头。
  “卫函,你要是敢骗我,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那颗头恶狠狠地说。
  “小的怎么敢呢,五少爷?掌柜亲眼看着伐檀哥叫走三少爷的。其实,您若不想踢鞠,直接告诉三少爷嘛,他不会为难你的。”
  “笨蛋!”施小五狠狠地拍了下小童的脑袋,“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踢鞠了?你要是敢在三哥面前说我的坏话,当心我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不是不喜欢踢鞠,听清楚了,我只是不喜欢到书会去踢鞠。那个赵胖子到底用什么手段让三哥答应的?”
  “小的怎么知道赵胖子用的什么手段啊?您可以问问伐檀哥。”吃了一记硬拍,卫函委屈地缩了缩脖子。眼前小花朵朵开,“小的只知道,您要是再不去三楼,等郗姑娘吃完饭离开,或是等三少爷重新回来,您就没机会了。”
  经他提醒,施小五终于记得躲在此处究竟为何,赶紧瞪一眼小童,拉着衣摆往三楼冲去。三步并两步,一口气憋成内伤,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来到郗顽洛面前。
  “呼……哈……小、小洛儿,我又来了。”趴在桌上喘气,施小五顾不得维持翩然佳公子的形象。
  正欣赏《花气熏人帖》、不时以筷蘸水在桌上比划的女子见他突然冲出来,有些奇怪,“五少爷?”能画出细腻线条的人,不应该是败家子。
  “让我再喘口气。”赶紧顺气,施小五让卫函在帘外放风,“小洛儿,我长话短说。你的字写得真是高,此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瞧。不才小弟佩服佩服!你知道,施家五兄弟中,我是最受人欺负的老么,以前虽说有三哥为我挡着爹的家法,但他总有忙的时候,他一忙就记不得我这个饱受欺凌的小五弟了,倘若小弟以后不小心被爹逮到家法处置,还望洛儿小三嫂为我出头……不不,为我阻止爹的心狠手辣。小弟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小三嫂!”
  “你在和我说话?”被他一堆话弄到头晕,烯顽洛皱眉环顾身后,确定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却不确定他连哭带拍桌子的幽怨是说给谁听。
  “对呀对呀,小三嫂,你可要时时记得小弟身受欺凌。待你嫁进施家,小弟就不怕被人欺负了。爹一向最听三哥的话,肯定也会听你的话。”瞧三哥对她的喜爱,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娶进门,为了自个儿将来伟大的败家心愿,还是拉拢人心先。
  “你在叫我?”好陌生,也好……老的称呼。
  “是呀,小三嫂!”施小五俊脸开始哭丧。他这么卖力地表演,她怎么连眉头也不动一下?难道是形容得不够凄惨?她到底有没有听到他叫她什么?小三嫂耶。三哥的妻子哦!
  “你可以叫我小郗、小洛,或是顽洛。不要叫我小顽。” 为什么总有人爱叫她中间的那个字。
  “扑通!”有人跌倒。
  “快点,五少爷。小的怕三少爷快要回来了。”门外传来悄声的叫唤。
  “知道知道。”瞪着帘外招魂的手,施小五干脆坐在地上抱住她的腿,“好吧好吧,小洛三嫂,你要答应小弟,以后若是小弟被爹家法处置,无论你做什么,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营救小弟于水火之中。否则,呜……小弟只怕看不到明天灿烂的太阳……不不,可能连今晚的新月也没机会见了。”
  说来说去,他只为多找一个护身盾。
  非常温婉地笑了笑,她低头,“请问五少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怕被老爷和三少爷发现?”施五少爷眼中含泪的样子好可爱。
  “错事?当然没有。”飞快否定,施小五摇头,“小弟一向乖巧,怎会做错事惹爹和三哥生气?没有,绝对没有!”
  “那……”踢了踢他抱住的腿,她侧目。
  “啊!”看看她,再看看抱着腿的手,施小五一声惨叫,赶紧放开,“我死了、我死了。若是三哥知道我抱了你的腿,不用家法处置,我就很惨了。怎么办?怎么办?”要他到哪儿再去找一面护身盾来?
  “你不用怕,你也没抱着我的腿,只是抱到脚踝和鞋子。”他差点将脑袋点到鞋上,完全不在乎自己衣上沾了灰尘。
  她的话让焦急的人一顿,冷静下来,“小洛三嫂,这么说你是会帮我啦?”听她解围的语气,让他很有希望多拉一面护身盾。
  “嗯。若是五少爷觉得我能帮什么忙,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帮。”别让她两肋插菜刀就行。
  “真的?”施小五眼中泛泪。
  “嗯。”温婉地点头,她越看越觉得施五少爷可爱,完全不像传闻中的败家子嘛。
  “好。小弟在此先谢过了。”腰板一挺,施小五鞠个深深的躬,“小洛三嫂,以后若是要小弟帮忙的地方,小弟一定两肋插刀,誓死为三嫂效忠。”
  丢下豪言,施小五再躬个大礼,掀帘下楼,当然也漏听了她最后一声嘀咕—;—;
  “叫小洛不好吗,为什么要加一个三嫂在后面?我什么时候变成嫂字辈的人了?你要再叫三嫂,我才不帮你。”
  她性子温婉没错,她与世无争也没错,但—;—;她记仇。
  第六章
  四月初九—;—;浴佛日的第二天,庆元城有了新传闻—;—;
  施三少爷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和尚,而且还是个诚心向佛之人。
  为什么这么说?当天亲眼看到的人会告诉你:那施三少爷啊,与竹林伽蓝的两位大师在书堂外谈经论佛了大半日呢,那个相见恨晚的情惜之情,就差没把酒言欢啦。
  如此传闻在城中传了数日,其间,墨香坊的伙计比其他印坊都要忙,排字的、校稿的、刷墨的、订捻包书皮的,全都忙得不知今昔是何夕,忙得个个心火旺盛,年轻的甚至嚷着要请江湖杀手拆了那破伽蓝。因为,有别于传闻真正的形态是—;—;施龙图气疯了。
  当晚他就派人送了手稿回坊,让工人先印一批宣传笺,随着各地定购的书籍派发全国,一时全国上下皆知不久后将有《金刚艳》的续集问市,其名日《比丘醉》。顾名思义,当然又是一本淫乱警世的比丘艳事。虽说有人猜测戏禅生的写作动机,却无损该书在全国的蔓延。一时间,墨香坊订单暴涨,连杭州书院也亲自派了人来谈论合作印制事宜。如此,施龙图一直忙着,忙到端阳过后终于有了喘气的闲暇。
  立夏时分,龙院—;—;
  “顽洛,你已经蹲了半天,出来吃饭。”端着立夏的五色饭(用赤、黄、黑、青、绿五色豆类与白粳米合煮而成),身着薄蓝夏衫的男子冲楼中蹲立的人影叫道。
  “来了。” 依依不舍地放下新找到的米茉《蜀素帖》。灰色夏衫从楼中跑下来,“谢谢三少爷。”
  将碗放在她手中,施龙图坐回梅树下,后悔当初许了她随意在龙吟楼里找字帖,弄到每逢坊中轮休,她便钻进楼里整天不出来。若不是桑芽说她错了午饭时辰,他也不会丢下手中的事过来。
  她对字体的欣赏近乎狂热。一个对某种事物带有狂热的女子,绝对不是笨蛋。可她仍不肯告诉他当日为何会出现在章柳阁,不想追问,他在等她想清楚。
  默默盯着她吃完五色饭,手一勾,将她直接锁在怀里,共赏—;—;枯梅枝。
  “三少爷,当心碗。”刚吃完饭便来个天旋地转,脑子有些模糊。再要嚷着要他当心时,只觉得手中一空,“啪—;—;”清脆的瓷物落地声,碗已被人抛到院外。
  “楼里的字帖你可满意?” 温和的声音带了些许不耐。
  “满意。” 时不时被他抱坐腿上,她也习惯了。
  “顽洛,你可想清楚了?”过了立夏,原谅他心浮气躁,没了春天那般等候的闲适心情。
  想什么?她不明白。
  “我这藏书楼不会任人随意进入;我也没必要送字帖讨好别人;我更不会在乎是否冷落了他人,我许你随意迸出龙吟楼,你爱翻多久翻多久,为什么?你应该明白。我想知道这些天是否因为忙着刻印冷落了你,我想知道你……和你身后的一切。顽洛,对你,我不想用太多心思,那种勾心斗角的心思没必要用在妻子身上。我给了你一个月时间,现在,告诉我,你想清楚了吗?”
  想?想什么?一大堆话砸下来,她是有些头晕,却绝对没错漏他句中的重点。妻子啊……在他眼中,最亲密的人就是妻子呀,“你……要我想什么?”
  “装傻!”淡眸盯着她,夹了些令人陌生的阴沉,“顽洛,我爱才也爱色,只有你让我觉得这两样都不重要。或者,你想我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我—;—;”
  “三少爷!”沾墨的手倏地覆上薄唇,她难得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你能吸引城中所有未出阁的女子,当然也包括……我。只是……有些事并不是想一想就能解决的。我现在是墨香坊的抄字师,是你的工人,我与辐管事签的工契是一年,如果契约满后,你、你仍以现在的……情意对我,我会告诉你,我是否想清楚了,好吗,三少爷?”
  与那人约定的时间是一年,若是届时他仍对她有情,不管他的情是浅是深,她定会给他一个满意。现在,她个性温婉,她与世无争,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抄字师。
  “一年?一年后你想去哪儿?”大掌顺着布裙缓缓移动,感受着玲珑曲线。
  “不去哪儿,三少爷,你的手……”夏衫薄,他的体温又惊人的高,能让她感到炙掌的移动。
  “我的手怎么啦?” 只有在她面前,他温和的脸上才会露出轻浮的邪笑。
  “你、你的手不该放在那儿。”都摸到、摸到……
  “少爷!”她咬牙。
  痞痞的笑流淌在院中,他不再逗她,靠上椅背养神。
  一年吗?哼了哼,他在唇边算计。待会把工契翻出来瞧瞧,若上面写的是“一年”,就让伐辐把一字改成“七”;若是写的“壹年”,就在“壹”后加上“百”字。总之,她绝对走不了。
  闭目之人心思飞转,正想着她看到工契时的吃惊,突听她道:“三少爷,你其实并不讨厌和尚吧?”
  “看得出来?”
  “不,怎么看你都讨厌和尚,就如你温和的笑,假的。”
  “对。” 他大方地承认,“我不讨厌和尚,我只是讨厌竹林伽蓝里那个叫空门化心的男人。”
  “撒谎,你根本不讨厌他。”浴佛日她经过书堂,看他与那位借人言笑晏晏,那僧人正是她在茶棚边见过的。他看僧人的眸中没有敌意,却是满满的兴奋。这人哪,只怕聪明过了头,想在世间找个精神上的对头。
  “又让你看出来了。” 吻了吻饱满的唇,他笑,“对,我不讨厌他。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所以找上他来讨厌罢了。你知道,人生在世,偶尔会有些闷。当官没什么意思。除了勾心斗角就是为民请命,不合我的性子;混江湖也没意思,成天争个武林排名,再不就是锄强扶弱,笨蛋才会如此。刚巧让我碰上那个男人,就拿他来讨庆啰;。”
  好狂妄的人,就连讨厌人也要精挑细选着来。听他的抱怨,连施大施二一起骂了。
  “你想讨厌那人,你就讨厌了。我呢,是因为你想要个妻子,想找个亲密的人,所以就喜欢我了吗?”他太聪明了,聪明得让人不安。
  沉默。等了半晌,直到以为他不会回答,才听到一句轻哼:“你是例外。”
  例外呵!笑意慢慢爬上她的眼,听他悠悠低语。
  “你是个例外,不在我意料中,也不是我故意的选择。我不太明白这种感觉,最初只想要个才貌双绝的妻子,也不介意娶十个来有才有色的妾室。”此话一出,遭来捶打。没关系,就当放松筋骨,他继续,“不过,照现在的情形,单你一个就很难应付了。”
  “难应付?”在他眼中娶妻生子只是应付?枣儿脸皱起来。
  “嗯。”半晌后,他低低应了声,带着倦意。
  还敢嗯?正要伸指戳他的人,看到倦然入睡的脸时止住。拉开放在腰间的手,她轻跳下地。
  不笑而沉睡的他,没有稚气,只是淡淡地,让人舍不得打扰。
  他对她的情究竟有多深?深到想娶她?若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还愿意娶她吗?这是她的顾忌。舅舅曾让村中媒婆说亲。找了个年轻老实的木匠,她拒绝了。以为自己会喜欢书院的山长(即老师),你教书我练字,会是多么快活的一对夫妻。曾经,她以为如此。那些家世太好。容貌太俊,又惟利是图的官富公子从来不是她喜爱的类型,花心的不用说,如他这般的,她从未想过。薄唇总爱勾着邪恶的狞—;—;不,微笑,让人景仰。柔软的触碰让她时常回味……一种很陌生却让她脸红心跳地回味。
  痴痴地盯着睡颜看了半晌,身后被人拍了拍,惊叫被及时伸出的手捂住,“嘘—;—;顽洛,是我。”
  “桑芽,吓死我了!”看她抱着薄毯,郗顽洛收回痴看的目光,捂起脸。
  “三少爷这些日子很累。”轻巧盖上薄毯,桑芽冲她笑,“你还要到龙吟楼找帖子吗?”
  “呃?要的、要的。”点头后,她看了眼淡笑的秀气女子,试问,“桑芽,你在院子外面站了多久?”
  “没多久。”桑芽推她进龙吟楼,“管家把破碗收拾干净后我才来。”
  破碗?那岂不是……呜……直到书楼门在身后掩上,枣儿脸仍是红彤彤的。
  ☆☆☆。。☆☆☆。。☆☆☆
  六月初六,惹天惹地不要惹到施管家—;—;这是施家下人之间私传的心得。
  天还没亮,满院的下仆早已噤若寒蝉,就怕一个疏忽惊动施管家,惹来无妄之灾。因为今天呀,是施老管家最头痛的日子。
  施管家有三怕:年关前、梅雨时、六月六。
  其实呢,这也算得是喜庆的时日,为何施管家要怕呢?新来的下人通常会有疑问。有经验的会告诉他们—;—;年关前要打扫宅子,最难打扫的就是龙院内三层高的龙吟书楼;梅雨为了避虫,得为藏书楼更换去年的芸香樟脑;而六月六,明明是“狗浴日”,是洗猫洗狗的日子,就算庆元的书香门第有习俗在该日曝晒藏书,施三少爷也不是个介意这些小事的人哪,为何也要将藏书搬到院中晒上一晒?
  唉!慈眉善目的管家变成八字倒眉,一肚子怨气无处发。
  “只不过晒个书嘛,小事啦!”郗顽洛瞧了瞧藏在身后的桑芽,不明白晒个书也能让人变脸变得如此离谱。
  “小洛你不知道哇,若是不小心伤了龙吟楼里的书,三少爷倒没什么,他对下人一向温和可亲,可怕的是老爷和其他两位少爷。”抖了抖,桑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哦?老爷和其他两位少爷有什么可怕?”要她看,施龙图才是最可怕的人。
  “伤了书三少爷不过唉声叹气、发发呆,老爷就不一样了,他会挽着袖子威胁宅里的每一个人,四、五少爷也是阴阳怪气不给咱们好脸色。”
  己所不欲,借力于人,真是狡猾!郗顽洛心中暗忖。
  “走啦、走啦,三少爷说了让我陪你出门,真幸运碰上六月初六,我可以不受管家的怨气。”与她差不多高的桑芽推着人往外走。
  “为什么我每逢着轮休就要到施宅来?”被人推着,郗顽洛不太明白。昨天辐管事塞给她一包新订的《蝴蝶装图谱》,说是趁着有马车,让她先带回施宅,第二天交给书堂的施伐轮,当她是送书的跑腿。似乎,施家人全有这个毛病,施老爷常让她“顺便”带些蜜丝脯回坊里,说让工人尝尝;施五少爷常让她“随意”带个话给施老爷,不外是回家不回家的事。她长得……“桑芽你老实告诉我,我长得很像驿站的信差吗?”
  “信差?”桑芽被她问得愣住,停下推人的动作。
  “为什么辐管事总让我送东西去书堂。”踢着路上的石子,她闷闷地说。
  “顽洛,你、你不会这么笨吧。”桑芽瞪她,“三少爷喜欢你呢,伐辐哥怎么会让三少爷成天往西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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