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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就让凌闲云揪着衣领拉了回去。
  “说,你平时跟那些娈童是怎么做的?”
  楚王叔明显一怔,然后捧着肚子大笑起来。凌闲云给他笑得面子上挂不住,几乎要跳下床踢他几脚,奈何撑了几次身体,都没有力气起身,只好狠狠地瞪着那个笑得没停的男人。有什么好笑的,他不就是没做过嘛,所以才不耻下问。
  “你笑够了没有?”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还没见楚王叔笑停,凌闲云终于怒了,脸一挂,眼一瞪,中气不足的声音里,透着风雨欲来的威势,倒也逼人。楚王叔又不是桃雁君,凌闲云哪有好脸色给,把朝堂上的一套装出来,终于让楚王叔不笑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便是。咱们说正事吧。”
  “正事?”凌闲云一怔,他一觉醒来没看见桃雁君只觉失望,蓦然见到楚王叔一时间倒也未曾多想,这时候才猛醒,显然,楚王叔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你应该不是为了昨日那些在山谷里死去的人来找我的。”
  楚王叔晃手,意味深长道:“那些人既不是冲你来的,又何必我来多事。”
  “不是冲我来的……难道是雁君!”凌闲云揉了揉额角,他本到是当那些人是冲他来的,现在楚王叔这么一说,他反是一惊,立时想到既不是冲他来,那自然是冲着桃雁君来的,当下心中就是一乱,挣扎着又想起身。
  楚王叔一只手把他按了回去,谑笑道:“哟哟哟,开了情窍以后人也变得不冷静了,放心,那帮人都已经灭了,只是幕后主谋,你还要去问问你的情人,想来他应当心中有数才是。咱们先办正事,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柳芫卿。”
  凌闲云见楚王叔说到柳芫卿的时候,面上的神色竟变得与以往不同,不由一愕道:“怎么,他还不曾回晋国?”
  “不但不曾回,而且他还向王太后和王上提出亲往锦州放赈,这赈粮本就是晋国捐赠,王太后和诸大臣商议之后,认为不好拒绝,便应下了,明日便要启程。”
  凌闲云再次揉了揉额角,精神不济之中本就不适合深思,勉力而为自然是头痛隐隐,好一会儿才道:“柳芫卿此举莫非另有所图?不对,锦州虽是我国富庶之地,但并非兵家战地,他即便去了,也探不出什么重要事来……赈灾赈灾,难道是想收买民心?可是锦州地处我国腹地,这民心收之无用……”
  “不管是柳芫卿是为了什么,这一趟,便由我盯着他,任他奸狡,总跑不出我的手心。”楚王叔嘿嘿笑着,语有他意。
  凌闲云正想得头痛,见楚王叔把握十足,倒也放心了,柳芫卿再是手段多多,眼前这位楚王叔也未见遑让,装颠作傻是头号,这些年来不知已让多少人喝了他的洗脚水,这一番去锦州,暗里算明里,倒是柳芫卿当自求多福才是。
  “既如此,你们明日启程,我后日便回楚都。”
  楚王叔一走,自然凌闲云就得回楚都主持大局,虽说是职责在身,只是这一回去,像现在这样的悠闲日子也不知何时才再有得,多少总是不情愿的。
  “行,你便趁这一日里,把病养一养,好在烧退了,躺两天便好,回去后你也注意着,少动心思,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不妨让你的情人多动动脑,将来……怕是少不得夫唱妇随。”见此行目的已达,楚王叔也就不再多打扰,起身便告辞,走至门口,却回转头来,邪邪一笑,“待我从锦州回来,再来问你俩个……哪个是夫?哪个是妇?”
  一个枕头迎面而来,楚王叔轻松闪过,大笑着掀帘而去。
  “你给我回来……”凌闲云丢了枕头后,脸上虽胀红了,却还不忘一事,赶紧把楚王叔叫回来。
  “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事……怎么做?”
  楚王叔闷笑一声,连忙掩口,忍笑道:“难道你不会?”
  凌闲云眼一翻,道:“怎么可能不会……我是问你怎样做才能让……让他觉着舒服?”话到后面语声渐渐低了下去,知道是一回事,可真做起来,那便是另一回事了,这几日虽说对桃雁君是又亲又摸,却始终不敢做到那一步,桃雁君的拒绝是一个原因,但他不愿让桃雁君受到伤害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楚王叔再次大笑出声,眼见凌闲云困窘求教,这模样,难得一见,怎不让他笑翻了天,直到见凌闲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才勉强收敛了笑,附在凌闲云耳边嘀咕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才又大笑着离去。
  凌闲云躺在床上,脸上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失神,一会儿咧了嘴笑,直到秋儿进来,才总算恢复了正常神态。
  ***
  回楚都是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尽管凌闲云已经肯定桃雁君对他的情,却仍然是直到临走前的一刻,才主动向桃雁君坦白关于柳芫卿来到楚国并前往锦州放赈的事情,自然,他曾刻意隐瞒柳芜卿来的楚国这一点,只要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桃雁君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从嘴角慢慢弥漫开来的一抹笑意,让凌闲云越看越背心发冷,打了个寒颤,只当是自己心虚,却没在意到桃雁君这一抹笑,确是一抹冷笑来。
  回到凌府,心虚的凌闲云在桃雁君和凌闲云的双重压迫下,老老实实在凌府养了月余天的病,差点没把他闷死。宫里派人来探病,让温总管以不宜打扰给回了,朝里送来公文一大堆,被桃雁君拿着笔三两下打发,那处理公文的速度,看得凌闲云的下巴都合不拢,十分怀疑地趁桃雁君一个不注意,偷偷看了几本批好的公文,半晌无语,然后心安理得地把这些事务都交给桃雁君打理。
  而他,则倚在桃雁君身边,听着冬儿用甜甜柔柔的声音给桃雁君念公文,时不时打个岔让秋儿送茶,说是休息会儿,把两丫头打发了,借口给桃雁君揉揉肩,其实是大吃豆腐来。那揉着揉着,两只手就从肩上揉到了胸前,从衣服处揉到了衣服里内。从某个方面来说,凌闲云的这种举动,是青天白日下明目张胆的求欢,可惜总是不能得逞,两只贼手让桃雁君一把拍开,直接将他推到门外,然后喊冬儿进屋,将门当着他的面“砰”一声关上。
  凌闲云只得垂头丧气地走开,求欢不成,那也便罢了,虽然落个“要色不要命”的骂,总也是桃雁君关心他的身体,被拒绝心里也是开心的。只是打从前日开始,桃雁君突然就不怎么搭理他了,每天处理完公文,就关上书房的门,再不放一个人进去,就连吃食,也只让冬儿放在门口,一直到夜深才出来,凌闲云想跟他说说话亲热一番竟然也难得了。
  这不,他刚从桃雁君那里吃了闭门羹回来,闷闷不乐地躺到床上不动的时候,燕郎中来了,是来给他复诊。
  把了脉,燕郎中捋捋胡子,对凌闲云道:“大人月前一场风寒,早已无碍,将养这些日子,身体已是健朗,只是不知为何,胸前新近生出一股闷气盘聚不散,大人可是心中有事?”
  “唉……”凌闲云闷闷一叹,桃雁君不理他,他也懒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站在边上的温总管拉拉了燕郎中的衣服,示意外面说话,燕郎中会意,收拾药箱跟着温总管出来。
  温总管道:“燕郎中,我问你一句,大人的身子,可禁得住情事?”
  “若是像现在这般,好好调理上月余时间,大抵能经一、二次,当然,此种事情对大人心脉冲击极大,能不为之最好还是不要为之。”燕郎中沉吟几许才答道。
  温总管苦起了一张老脸,道:“年少之人,血气方刚,大人心中极喜楚桃先生,每日里耳鬓厮磨,让他怎能不动情。楚桃先生也是不禁撩拨之人,唯恐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便有意疏远大人,大人心中闷气便是由些而来。”
  燕郎中忍不住乐了,哈哈笑着,拍了拍温总管的肩膀,道:“原来如此,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温总管急问。
  燕郎中神神秘秘地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来,道:“上回你不是让我弄痴情药吗,喏,就是这个,千两银子一包,你家大人若是用了这药,一包下去,保准楚桃先生不会再不理他。”
  温总管一楞神,想不到当日一句戏言,燕郎中竟还真弄出个什么痴情药,狐疑的看着药包,道:“千两银子一包,你抢钱啊……你也不用镜子照照你现在样子,十足一个神棍。”
  燕郎中被温总管这一句话气得胡子都翘了,一转身往凌闲云的屋里走。
  “没见过像你这么小气的总管,看你家大人给不给这千两银子。”
  温总管看着燕郎中背影,翻了翻眼,若这药真有用,别说千两银子,怕是万两银子自家大人也定是二话不说。想到这里,突然一惊,赶紧大声道:“燕郎中,你的药有副作用没有?”
  响应他的是燕郎中的关门声和一个被质疑的愤怒表情。没过多会儿,燕郎中笑呵呵地出来,伸手就递给温总管一张凌闲云亲笔写的帐房支取单子,不多不少正好一千两。
  温总管接过单子,一看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显然是凌闲云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写的,不由狠狠道:“这么一会儿工夫,就骗了一千两,你干脆改行做神棍好了。”
  燕郎中得意地笑,道:“你这老头子,就嫉妒吧,你在这府里就是干上十年,俸禄也没有这么多吧,废话少说,拿银子来。”
  温总管气煞,到帐房支了千两银子的银票,往燕郎中怀里一扔,道:“你就乐吧,要是那药没用,我让你把这钱还吐出来。”
  燕郎中眼一翻,道:“你就眼红吧,嘿嘿……对了,这个你拿去给楚桃先生。”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
  “这是什么?”
  “痴情药起效的咒语,你可别拆,拆了就不灵了。”
  真的假的?温总管将信将疑地看着这张纸条。
  “你到底搞什么鬼?”
  燕郎中神秘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呵呵地告辞了。温总管拿着纸条左看右看,犹豫了许久,还是给桃雁君送了去。
  桃雁君还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冬儿丫头坐在外面的斜栏上无聊地打晃,一看见温总管,赶紧站了起来。
  温总管看了看紧关的房门,问道:“你家大人这几日在屋里究竟做什么?”虽说是刻意疏远凌闲云,可是不是也做得太过了?
  冬儿摇着头,道:“每次送饭进去,大人都趴在桌案上写什么,冬儿识字不多,不知道先生在写什么。”
  问也白问,温总管走过去敲了敲门。
  “楚桃先生,是老奴,有事相商,可否开门?”
  “温总管。”门开了,桃雁君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这几日在干什么,脸上竟有些憔悴。
  “咳咳……”温总管清了清嗓子,把那张纸条给了桃雁君,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桃雁君一听之下,失笑出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药,燕郎中在寻你们开心……啊,不对,不对……”
  话没说完,桃雁君便急急冲了出去。
  “闲云,不许吃那药……”桃雁君一脚踹开凌闲云的房门,冲了进去。
  “呃?雁君!”凌闲云转头,手里捧着一只药碗,看见桃雁君立时露出了笑容。
  桃雁君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碗,一看,连药渣都没留半分下来,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看着一抹潮红从凌闲云的面颊上缓缓渗出来,也知道再想让他把药吐出来是不可能了,赶紧打开手中的纸条,一看之下,几乎气晕。
  妄言痴情,实为春情,情到浓时,顺其自然,少壮之身,强压无益,积洪不疏,反受其害。下面是一行小字:久闻桃家内劲温和绵长,最宜疗伤,先生可善用之。
  “雁君,你在看什么?”也不知是受了药效的影响,还是习惯使然,凌闲云已经蹭到了桃雁君的身边,抱着他的腰揉揉捏捏。
  内劲一吐,将手中的纸条震得粉碎,桃雁君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雁君,你在生气?”凌闲云伸出手在桃雁君的脸上摸了摸,“不要生气,燕郎中说了,只要我吃了这药,你就再也不会不理我,也不会离开我。雁君,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不要不理我,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笨蛋,这是春药,你给那个江湖郎中骗了。”桃雁君察觉凌闲云的体温似乎比平时要热一些,便知道那药已经开始生效,尽管气得想把凌闲云暴打一顿,可从心底生出的无力感却让他万分无奈,怎么就栽在这个笨蛋手上了呢。手一挥,将被他踢开的门关上,想了想,又连窗都关上了,屋里顿时暗了下来。
  “雁君,怎么关窗了,这样很热啊……”凌闲云扯了扯衣服,露出了脖子及子锁骨,向来不见阳光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
  前两日下了一场雨,天气转凉,关了窗也不会觉得闷热,分明是凌闲云体内的药在作怪,桃雁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被凌闲云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样乱扯,衣服哪里脱得下来。
  “你这样子,让我怎么办才好?”桃雁君无奈地伸手帮他解开腰上的束带,心里却在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做才能照顾到凌闲云的身体。
  凌闲云这会儿已经有些神智迷糊了,体内乱窜的一阵阵骚热让他不安,虽然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又不敢随便对桃雁君动手动脚,怕桃雁君又一连几日不理他,只好在自己身上乱扯,桃雁君主动来帮他解衣,让他心里一阵暗喜,知道桃雁君这是同意了,两只手一空,当下不客气地去扯桃雁君的衣服。
  他这样乱扯,当然是扯不下来的,体内燥热不断的上升,让他越发地急躁,心里一急,干脆放弃了脱衣服的念头,往桃雁君身上一扑,狠狠地吻住了桃雁君的唇。几天的烦闷仿佛要在这一吻里倾泄而出,太用力的结果是桃雁君的唇上被磕出了血来,一点点的腥甜全被凌闲云不客气地吸吮过去。
  该死的江湖郎中,谁知道凌闲云吃了药之后,竟然力气这么大,两只手紧托着他的后脑,让他无法移开被吸吮得发疼的唇,桃雁君也只能在心里大骂了。蓦地察觉凌闲云的心口处跳得厉害,怕他激动中病发,桃雁君赶紧把手贴住背心送入内劲,才刚稳住凌闲云浮动不已的心脉,就被情欲勃发的凌闲云用力推倒,上半身倒在桌上。
  “别在这里……”好歹到床上去,桃雁君急道,奈何唇被堵住,他是一字也说不出来,即便说了出来,只怕凌闲云也听不进去了。随他去了,桃雁君只得无奈地认了,唯有庆幸刚才把门窗都关上了。
  凌闲云终于不满足只是亲吻,两个人现在只有他的手能动,几乎是粗鲁地拉开了桃雁君的衣襟,看到胸前两点,被欲望冲昏了头的他这时竟隐约想起楚王叔教他的话来,要让雁君也舒服,存着这个念头,他毫不犹豫地对准其中一点含了下去舔弄,另一点则捏在手里不停搓揉。
  桃雁君这才呼出一口气,便猛地尖叫起来:“混蛋,你轻点……”
  这哪里是前戏,分明是把他的乳头当饭桌上的一块肉放在嘴里嚼,凌闲云被桃雁君这一声尖叫,吓得抬起了头,茫然地望着桃雁君,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大声,略一停顿后,又把头埋下去,用舌尖在泛出了血丝的乳头上轻轻一舔。
  桃雁君身体一颤,似乎刚才饱受凌虐的乳头在这轻柔一舔之下,感到了快乐,竟兴奋地挺硬起来,凌闲云也感觉到了,又舔了一下,发现这样的效果似乎比较好,当下卖力的一下又一下地舔了起来。
  “你是狗呀……”桃雁君又吼了起来,刚开始还被舔出几分感觉,可是如果不加深这种感觉的话,可就难受了。想扭动身体给凌闲云作点提示,但是不能动的双手限制了他的动作。桃雁君现在后悔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他动作快点,先压倒这个笨蛋才是。
  “雁君不喜欢?”凌闲云困惑了,因为强忍着情欲而变得沙哑的声音听来竟带了几分魅惑。
  桃雁君听得心头一荡,想不到凌闲云发情时候的声音竟如此地勾人,心头的气莫名地消了,低骂了一声“笨蛋”,抬起腿蹭了蹭他的胯下,这下他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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