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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二人一文一武,一动一静,一张一弛,配合得天衣无缝,朝中重臣,麾下众将也不乏多谋善断,骁勇善战之人。这样的南越,谁能撼动?而最可怕的还是宗熙本人,他的善于隐藏,不在你之下。
  若说你是以温和儒雅为假面,那么宗熙的假面就是豪迈狂放。而他行军布阵,攻城略地只能也决不在我之下。
  “清,宗熙离开南越了。一知你还朝,他就一个人偷偷离开,你说他会去哪里?”我一惊,停下脚步。怪不得他方才会突然提到宗熙,原来是知道宗熙要来找我。算算时间,宗熙若一得到我的消息就出发,应该快到了。宗熙,天下最会捣乱的非你莫属。
  这一来,不闹个天翻地覆怕是不肯罢休。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先解除瑞的心结要紧,否则这两人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我走回他身边,诚恳地问道:“瑞,你认为宗熙什么样的人?”他一愣,凝眉沉思,犹疑不定地看着我。恰好福公公进来,我不等他开口,问道:“福公公,你认为南越宗熙什么样的人?”
  福公公惶恐的看了看犹自沉思的瑞,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知道每次一提宗熙,准是在斗气。我笑道:“不用看陛下,我在问你。”
  福公公躬身答道:“我说了将军不要见怪。老奴认为,南越君王狂妄鲁莽,仗着是一国之君,仗着有几分武力,任性妄为,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宗熙做的那件荒唐事,天下皆知,也难怪人们会这样想他。我摇头,又问:“这样的君主,南越还能如此强大,当真不易。福公公认为呢?”
  瑞定定看着我,眼神闪烁,若有所悟。是啊,宗熙那人乍看是一张白纸,越想却越是深不可测。福公公又看了看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站起身来,再问:“福公公,你是不是认为宗熙是靠前人的福阴,良臣的辅佐才有今日?”
  虽是问福公公,却眼珠不错的看着瑞。他缓缓笑了,冲我微一点头,我松了口气,他的聪明,是一点就通的。福公公见瑞点头,也忙点头:“不错,那宗…南越君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
  我笑道:“若真如福公公所说,那么宗瞻是长子,精明能干,又素得民心,为什么要将君主之位让给这样的人?南越有四大名将,个个有勇有谋,能征善战,为什么要臣服于这样的人?以叶荐清之能,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成为好友?”
  瑞看着我,抿唇不语,我蹲在他面前,拉住他的手道:“陛下,有我在,宗熙自问动不了我天朝,但是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
  瑞看着我,抿唇不语,我单膝跪在他面前,执起他的手道:“陛下,有我在,宗熙自问动不了我天朝,但是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不能告诉他,当年齐澜借助东昌的力量起兵,西璜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内有家族之乱,外有虎狼在侧,瑞那时只是个皇子,无法施展才能。先皇多病又不肯放权,天朝岌岌可危。当时宗熙曾约我共同起事,先夺中原,再一举灭掉东昌、西璜和北项,我二人平分天下。
  我断然拒绝,又怕他趁乱起兵,与他约定,只要他不动瑞的天朝,我今生不与他为敌。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时东昌、西璜之战,我几乎拚尽全力,所到之处,不知死伤多少?一是展示我真正的才能给宗熙看,让他不敢轻易与我为敌。
  二是力求尽快平定战乱,只怕宗熙会后悔。瑞面沉如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石化了一般,目光深邃,却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良久,突然抬头冲福公公说了一句:“午膳先不用了。”
  挥手叫他下去,拉我起身,然后凝着眉在殿内缓缓踱步。半晌,突然停下,目光幽怨的看着我,沉声道:“清,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我约你去骑马打猎,你满口答应,可是我等了好几天,你没有来。”我一愣,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仔细回想,有这回事吗?也许吧,那时总有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约我干着干那的。
  “果然不记得了。”他握住我的手,用力攥紧,自嘲一笑:“你那一去直到半年之后才回来,却原来是和宗熙在一起。
  那时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但是我喜欢你,想办法极力接近,你却只是敷衍,把妹妹许给你,你也没有推辞。不管是谁,一言不和,你甩袖就走,再也不理。但是宗熙在你婚礼上大闹一场,做尽荒唐事,让你颜面尽失,你却丝毫不怪。
  你和他的情谊,天下尽知。清,你又怎能怪我记恨宗熙?诚如你所说,宗熙此人确实深不可测。但是我不信你会输给他。”原来他那么早就恨宗熙了,可是那时我确实只当他是皇子,连朋友都不算。
  他一向看重我,又自视甚高,一时接受不了也是难免。我摇头叹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宗熙。以我对他的了解…”
  他挑眉,冷哼一声,万分不悦的样子,瞪大眼控诉地看着我。不由好笑,拉他坐下,拍拍他气鼓鼓地脸颊,笑道:“小气鬼。真正了解一个人,既要和他做朋友,又要和他敌人。我和宗熙就是如此。基于两国,是旗鼓相当的敌手,基于个人,是生死之交的情谊,所以彼此了解。
  他确实有不及我的地方,但是我也有不及他的地方。瑞,你不必记恨宗熙,我认识他在你之前,若真有什么,就没有我们的今日了。他在我婚礼上的所作说为,是气愤我没有通知他,故意让我难堪,不是真心的,你也不要记在心上。”说罢,又意犹未尽地捏捏他光润的脸,他也不甘示弱的拍拍我的脸,嗔道:“迟钝的家伙。”
  我刚要反驳,他却突然倾身吻住我的唇,甜蜜而缠绵的吻,似乎没有尽头一般,越吻越是不肯罢休,越吻越是渴求。
  他的手慢慢探进我的衣襟,温柔的轻抚着,所到之处,肌肤一阵阵愉快的颤栗。我闭上眼,感觉欲望自下腹升起,在体内奔流、沸腾,身体越来越热。
  “清,这次让我来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像你昨夜那样粗鲁。”他低沉暗哑饱含欲望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我猛然惊醒,猛地按住他的不规矩的手,厉声道:“陛下,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不能老是沉迷…”他不情不愿抽出手,万般委屈得看着我,闷闷的说:“你总有理由拒绝。”
  看着他含冤抱屈的样子,我笑了,拉住他的手,刚要开口安慰,他却突然一反手,快如闪电,袭向我肩井穴,我来不及跳开,立刻沉肩侧身躲开要穴,不想他这一招竟是虚的,手腕一转已紧紧扣住我的脉门,我暗叫糟糕,又上当了,瑞向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哪会如此听话,轻易罢手?
  脉门被制,半身酸麻,现在又是坐着的姿势,施展不开腿脚。就是能施展又怎样?贴身的功夫我不如他。
  只得向后一让,却被他顺势压倒,紧紧锁在身下,不能稍动。他低笑着,不理我的怒视,打散我的发,轻咬我的耳垂,上下其手,肆意抚弄我的身体。
  目光从得意渐渐痴迷:“为什么不能沉迷?清,这都怪你,你往我面前一站,我就不能再想别的了。”
  我看了看被扣住的脉门,苦笑,他果然换了高明的招式,这招用的是上乘的擒拿手,虚实可以随意转换,极为迅捷巧妙,当时离的那么近,就是有防备怕也很难躲开。
  他褪去彼此身上的衣衫,柔滑的身体紧贴着我,常常带着温和笑意的红唇轻轻啃咬我胸前的敏感,修长灵巧的手抚在我胯下,调皮的戏弄挑逗,激越的快感和难耐的痛苦同时袭来,我咬牙忍住喉间的呻吟,瞪视着他,怒道:“住手,不要…激怒我。”
  他眼神闪了一下,放缓动作,柔情地吻我,轻声诱哄:“别生气,清,放松,放松。就像我交给你一样,放心交给我,好不好?我的清,请你接受我。”
  我转过头不理他,只觉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知他不肯放弃,我闭上眼,无计可施之下只求快一点结束,放松身体,任一股股热流急速涌出,狂喜的瞬间,灼人的坚挺伴着粘滑的液体缓缓进入,他的手同时放开我的脉门,我却无力也不想再反抗了。
  我寒着脸,大力推开他的手,默默清洗。他的确很温柔,身体几乎没感到什么不适,心中却极端愤怒。
  “清,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情不自禁,谁叫你那么诱人?谁叫我那么喜欢你?”他笑的温和,说出的话却似调笑。好一个情不自禁,连用的招式都算计好,还不知从何时就开始酝酿了?我一言不发,跃出温泉,快速穿衣。
  “清,你没擦干身体就穿衣服,会着凉的,我来帮你。”他跟过来,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身上,更显得肤白胜雪,水珠在莹白光洁的身体上跳动、滑落。
  挺拔完美的身躯,光滑富有弹性的肌肉,端正优雅的步伐,怡然自得的表情,一走一动之间,全身似在发光一般,透出难描难述的迷人风采。我转过身体,掩好衣襟。暗道:没有廉耻的家伙,不穿衣服还能如此坦然自信,这样走过来,着凉的不知是谁?
  他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开始轻轻擦拭我的头发,俯身在我耳边,笑道:“清,你闹脾气的样子也这么好看。”我怒气上涌,回头就是一脚,只听“扑通”一声,他又跌回池中。看他在水中挣扎了一会儿,慢慢爬上来,趴在池边,闭着眼,半晌不语,不由有些后悔。
  扔了一件衣服给他,叹道:“瑞,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我揣度不了你的心思,摸不透你的脾气,每次稍稍放松就会被算计。你什么时候能不对我用心机啊?”他翻身而起,狠狠瞪我片刻,说了一句:“我若不用心机,你可能…”
  眼圈竟有些红了,低头,也开始默默地穿衣。见他动气,我也不再多说,收拾停当,快速向外走去。听他在后面轻轻叨念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话中似有无限惆怅。我不禁苦笑,无情,若我真的无情就好了。
  已是傍晚了,天阴沉灰暗的,寒风呼啸,看样子今夜又要下雪。加快脚步,刚一进府门,就听一声欢呼,璇儿直扑过来,我俯身抱起他,掂了掂,满意地笑了,自解毒之后,他的身子越来越壮了。
  佯怒道:“璇儿不乖,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里?”璇儿噘起小嘴儿:“我在房里啊,可是阿爹一直不回来,我才出来看看。”软软的小手摸在我脸上,惊呼:“阿爹,你的脸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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