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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件者:lu,收件者:yao,主旨:mydearlover,myonlylove,内容:
  亲爱的尧:想想,离我们相识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但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我觉得日子虽然短,但是我更加的爱你了。
  你可以说我恶心,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心,我真的、真的好爱你。若是你要问我,为什么爱你,请原谅我说不出来,因为我就是爱你。这几个月来,发生了许多事。馨仪与杨文恭结婚,我俩的交集频繁…其实是我缠着你,要你接受我。
  我不否认我想用缠的缠到你接受,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受到我的心。于是,我用你一定会觉得讨厌的死缠烂打黏住你,怎么也不想放。你问我为什么爱你,我只能说我不知道,这个理由说出口你一定会扁我一顿,所以我只好说因为“健太郎”
  所以我爱你。事实是“健太郎”只是一个让我想去了解真正的你的契机。至于会爱上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不知不觉之间,等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你。
  我知道你对我没感觉,甚至是厌恶的。因为馨仪的关系,你就算不讨厌我,也不会试图想要跟我亲近…即使你表面上仍会跟我聊几句,但那都是不着边际的话语。
  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关系,我想要你,要你的身、你的心、你的思想、你的一切…但我明白我没机会,你的眼睛始终贴在杨文恭身上,幸好杨文恭娶了馨仪,我知道馨仪怀孕的事,因为那是我教她的。
  馨仪在我回台湾时私下跟我谈过,她觉得杨文恭另外有女人,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离开那个女人,或是让那个女人离开杨文恭?
  当时,我给了她这个建议。东方人不都很在意这种事?子嗣什么的,一定要让自己的血脉姓自己的姓,被自己所养。
  老实说,我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血缘情结。没想到,馨仪真的做了,而杨文恭也真的向她求婚,他们就这样步上了礼堂,成了一对夫妻。
  我真心祝福他们能幸福,同时也明白我的机会来了。原谅我耍了一些小手段,那都是我想要让你注视我、在意我,我明白我很卑鄙,也不会找理由让你不生气。
  (反正有没有理由你都会扁我一顿。)我只想跟你说,我爱你。你一定会想问我,为什么我天天说都不会被自己的口水噎到,我会回:“因为我对你的爱…”然后你八成会吼我(通电话)或是殴我(见面时)…终于,你来伦敦找我了。
  我的高兴与感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你可知你来找我这个行动,是在告诉我,你接受了我?我知道你还没完全接受我,但是至少,至少我有了一丝希望。
  你不知道那足以振奋我?即使我已经打算要用尽我一辈子的时间缠着你、恋着你,即使我已经决定爱你一辈子。但我还是想问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继续交往呢?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等,等到你愿意为止。
  lups:这封信应该会在你的飞机到达台湾,你打开手机电源那一刻收到吧?那时我还是在伦敦,看着月历数着我工作结束时飞回台湾的日子还有多久。
  我好想请假、逃跑回去有你在的台湾啊!台湾台北“谢谢你来接我。”白郡尧朝前去机场接他的柴平道谢,边打开门。
  “兄弟客气什么!对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健太郎”先别还给你,省得你没休息到还得照顾那小子。”柴平替白郡尧拿行李进门,笑道。
  “你对“健太郎”这么好我会吃醋哦!”“我对狗好又不是对阿勋好,你吃什么醋?”柴平哈哈大笑,用手肘顶他的腰。
  “我比较爱“健太郎”啊!”白郡尧请柴平坐,走到厨房去将方才在楼下便利商店买的饮料摆进冰箱,顺手拿两罐啤酒出来,丢了一罐给柴平。
  “谢啦!”径自赖上沙发,点起烟来的男人接过啤酒,打开,豪气一灌“哈!冰得我都清醒了。”“你有清醒过吗?”在单人沙发落座的白郡尧单手拉开啤酒罐的拉环,捉着罐子上方,就口啜饮。
  “对了,我有买礼物要送你。”“哟,认识这么久,你终于良心发现啦!”一听有礼物,柴平眼睛一亮,望着白郡尧蹲在行李箱前的背影,笑道。
  “我本来就很有良心,是你眼睛被“蛤仔肉垢到”从来没看清楚而已。”白郡尧取出一个礼盒,放在茶几上“喏,别说做兄弟的没照顾你。”柴平随手放啤酒罐在茶几,拿过礼盒拆开,里头是个开瓶器。
  “哇!开瓶器耶!”“我知道你很需要,你老拿那只烂开瓶器,我实在是看不过去。”“少来,你是不想喝到飘着软木塞的酒,才送我这个的吧?”白郡尧的心思柴平可清楚的咧。
  “这个开瓶器是很傻瓜的,希望对你的开瓶技术有帮助。”白郡尧正经的说,得到柴平一个隔空挥拳。两人笑了笑,白郡尧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breatheyourname”的乐音回荡。
  “阿勋追的真紧。”柴平低声咕哝。白郡尧低声道了个歉,走到窗前接电话。“喂。”听见那端传来的低沉男声,白郡尧不禁微笑。“对,我到家了,是柴平来接我的。”
  “我好想你。”律砚勋接过蓓妮写的纸条,赶走想偷听的她,一边倾诉思念之情。“拜托,你今天早上才送我到机场耶!”白郡尧好笑的回他,有些受不了律砚勋动不动就来的甜言蜜语。
  “可是我接下来有二十几天见不到你。”“早知道别去找你。”白郡尧后悔他的一时冲动,若早知去找律砚勋会变成这样,他死也不会去。“你不来找我,我就飞回去找你。”
  “你敢!”白郡尧对着电话大吼,把他身后喝酒的柴平吓到一口啤酒喷出来,他瞪眼脏兮兮的柴平,柴平反瞪他,起身到厨房去找抹布出来擦地。
  “算了,你要怎么样我不管你,但就是不准在工作未完成之前回来,被我看到,我就打断你的腿。”“打断好耶,这样我就不用工作,让你养。”律砚勋皮皮的说着,脸上的笑容灿烂似阳。“我不养残障人士。”
  白郡尧一把怒气攻心,咬牙切齿,很想摔电话,但只要一想到nokia6800的价值,就迟迟摔不下手。“好吧…”律砚勋压低声音“有平安回家就好,记得休息个两天再上班。”“这个我知道,不用你鸡婆。”
  白郡尧回完,他们两人突然陷入沉默,白郡尧尤其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想骂又骂不出口,想说些什么,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以说。好似去伦敦找了他一趟回来,白郡尧就觉得那里不对劲,但明明他们应该更进一步的,不是吗?“尧。”
  律砚勋轻唤,得到白郡尧的响应后才道:“你怪怪的,那里不舒服吗?”“没有。”白郡尧心一惊,只觉律砚勋像鬼,十分敏锐。“如果累了,就早点睡,别忘了三餐照吃。”律砚勋最怕白郡尧忙到忘记吃饭,上回他就是这样,才被“健太郎”传染感冒,严重要肺炎。
  “嗯。”白郡尧闻言,心一痛,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回他。“尧。”“怎样?”“你就照平常跟我相处的模式就可以了,不要刻意改变自己。”
  律砚勋笑道,感觉到白郡尧的不自在。他明白白郡尧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前来伦敦找他,这也代表着他们两人的关系往前跨了一步,律砚勋料定白郡尧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变得不自在,但这不是律砚勋的本意,他只希望白郡尧在他面前能开怀自在。
  不知怎么地,白郡尧那像被下了闭口咒的嘴巴,刹时又恢复了“干!你在说谁啊?我才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我自己,你听见没?任何人!”身后的柴平又“噗”的一声喷出刚入口的啤酒,这回柴平先“眼”夺人,瞪了白郡尧一眼才又去厨房拿条抹布出来擦地。那头的律砚勋笑出声“这样才好啊!”“好个屁!你快去工作,我很累,没空理你。”“我会想你的,尧。”真的真的好想他,想飞回去见他。律砚勋今早送白郡尧去机场的途中数度都想叫出租车司机调头回旅馆,但他都勉强压住,只因他不想囚禁白郡尧。
  缠是一回事,但锁又是另一回事。即使律砚勋真的想锁住白郡尧,白郡尧也不会乖乖的被他拴住,他宁可让白郡尧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别说得像我死了你在缅怀我,再见…对了,伦敦有点冷,你记得保暖。”说完白郡尧断线,转身见柴平正在抹地,于是也进厨房拿了条抹布跟着一道擦。
  “你怎么回事?喷了满地。”“你跟阿勋讲话都这么粗鲁哦!”柴平是被白郡尧三句里夹两句脏话吓到,才会喷酒出来。平常看白郡尧一副绅士样,谈吐也十分有礼,原以为他跟律砚勋讲话会轻声细语又情话绵绵的,怎知会这么粗鲁。
  “有吗?”白郡尧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已让柴平心中对白郡尧的印象碎裂成粉。“我平常就是那样跟他讲话的啊!很奇怪吗?”柴平不敢讲话,也不想去问他们两个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只道:“还好。”
  尔后,在白郡尧凝视的目光之下,他搔搔头,不好意思的问:“我是不了解同志之间相处的模式是怎样啦,只是我感觉到你对阿勋真的比较不一样。”
  比较粗暴,讲话也比较不经思考,比较放得开,看得出来白郡尧对律砚勋没什么设防。“有吗?”白郡尧不知道别人眼中的他们是这样的。
  “我在想,应该是因为你对阿勋能完全放开的缘故吧!这样很好啊,省得你平常老一直笑,笑得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柴平拍拍他的肩,挑眉瞥他一眼。
  “你每次都把我讲的不像是人。”白郡尧失笑,拿走柴平手中的抹布,拿到厨房去洗干净后晾起。“说真的,你跟阿勋怎么兜在一起的?”柴平好奇问,接过白郡尧拿出来的啤酒…刚刚那一罐有一半被他喷光。
  白郡尧扬眉,睨他一眼,点烟抽。“文恭单身派对那天…之后就在一起了…”白郡尧其实也不很明了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总之,结果似乎比过程重要一点,律砚勋帮助他拔除根植于杨文恭身上的痴恋,要不是律砚勋,他现在还怀抱着那遥不可及的想望。“哦。”
  柴平一脸“我怎么都没发现”的嘴脸。律砚勋找到摇控器,开了电视,转到新闻台,面无表情,脑袋空白。倒是柴平看新闻都能开怀大笑,让白郡尧怀疑他的神经倒底是什么做成的,不过这样倒好,至少有柴平在,他比较不会感受到心底对律砚勋的那份思念。
  长达两个月的分离,让白郡尧彻底了解到律砚勋是真的侵入了他的心底,占住了一个位置,即使份量不重,却足以影响他的生活。
  忍不住狠狠吸口烟,面朝上缓呼出白烟。不止律砚勋想他,他也…有点想律砚勋,只是有点而已,并不像律砚勋想得那样深。不过…白郡尧总觉得心上落了一块空缺,悄然填上了“律砚勋”
  三个大字,就像张符,止住了空缺扩大。突然,白郡尧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一愣,望向柴平,发觉柴平面色凝重的瞪着玄关,白郡尧确定了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有人进屋来。
  他同柴平使个眼色,捻熄烟,捉了放在电视旁边的棒球棒就往墙贴去,柴平则一口仰尽啤酒,捉着啤酒罐做了个投球的姿势。
  一切就绪,只待不长眼的小偷送上门来。怎知,那原以为是小偷的人,开了门,见灯光,即在玄关叫着:“郡尧?”
  一听见这声呼唤,白郡尧与柴平都愣住了,白郡尧放下球棒,试探性地回着:“文恭?”只听见玄关那儿传来一声“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尔后便是接连着“砰”、“砰”、“砰”的沉重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白郡尧眼前一花,人就被杨文恭抱满怀。一时间,不止白郡尧这个受害者,连柴平这个目击者也呆住了。
  “郡尧,你回来了啊!”杨文恭热情异常的抱着白郡尧,脸埋进白郡尧的肩,摩挲着。白郡尧吓傻了,一时忘了反抗,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动得了,他转眸望向柴平,用眼神求救。
  怎料,柴平也吓呆了,像一尊石像般伫在那儿。白郡尧只好自力救济,用尽气力,找回长了翅膀飞掉的舌头,有些结巴的说:“文、文恭…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以为杨文恭会听他的话跟颜馨仪好好谈谈,然后happy的手牵手回家,怎料得到,一个多月后他回到家,杨文恭仍在。“你让我住下的,你忘了吗?”杨文恭将白郡尧推开了点,看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他,眼中满是激越的情怀。
  白郡尧忙着扶被撞歪的眼镜,好一会儿才自惊吓中镇定下来,忙将自己推离杨文恭,见杨文恭向自己这边跨了一大步,当机立断地往石雕化的柴平身后站去,露出个仓惶的笑。
  “是啊,只是我没想到…你有跟馨仪谈过吗?”白郡尧手绕到柴平身后,狠狠在他腰肉处捏下。柴平痛叫一声,终是清醒过来,捣着被捏痛的腰,柴平瞪向白郡尧,给他一个“有必要这么用力吗?”的眼神,白郡尧皮笑肉不笑的回他一记“你该减肥了”的神情。
  “hi,文恭。”柴平尴尬不已的打招呼。“你也在啊…”杨文恭现在才发现柴平的存在,但目光马上自他身上移开,投射在白郡尧身上。“郡尧,我有事要跟你说。”
  “呃…好啊。”白郡尧被杨文恭看到低头找身上的衣服或裤子是否破洞,但找来找去,连条线头也没看见。杨文恭看他的眼神让白郡尧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初律砚勋看他的眼神,比起来,律砚勋的恐怖些。
  至少杨文恭虽然让他头皮发麻,不似律砚勋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让他怕到脚底抹油想落跑,虽然现在看见律砚勋,知道他那恐怖到极点的眼神代表的意思是“热情”后,也就不会怕那么惨,但是杨文恭不同,他的眼神让白郡尧觉得不舒服。
  只是这一个月来,杨文恭到底发生什么事,何以会有这样的转变?白郡尧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死拉着柴平不让他找理由先走,直觉杨文恭似乎要跟他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更是不愿独自一人承受。
  岂知,杨文恭给了柴平偷溜的机会。就见他问:“柴平,你今天不开店啊?”“因为去接尧仔所以歇业一天…想了想,晚上来开一下也好,填补一下今天没开店的损失,那…我先回去了,改天见。”
  柴平一边扯出笑容,人已无情的往玄关处移动。白郡尧急得想拉柴平回来,但在杨文恭的监视之下,只能笑笑的目送柴平丢下他一人逃难去。
  没义气的死家伙,我要叫律砚勋海扁你一顿!心里已在问候柴平十八代以上祖宗的白郡尧,只能给杨文恭一个笑容。“我肚子饿了,找个地方吃,顺便谈如何?”白郡尧笑问。“好。”杨文恭点头。
  “我先换个衣服。”白郡尧拿了两箱行李就往房间闪去。原本去时只有一个行李箱,但在伦敦与律砚勋碰面后,律砚勋又塞了一堆衣服给他,塞满了他的行李箱不说,还不知打那儿又变出一个行李箱来,里头也全是要给他的衣服。
  因此,原本轻装便行的白郡尧,回来台湾手上多了个行李箱,看起来就像采购团。反正…钱,白郡尧已经不想去追究律砚勋那儿来这么多衣服可以免费a,但他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于是白郡尧严正警告律砚勋不许再替他a衣服,也不知律砚勋这家伙听进去没。
  想着还在外头等的杨文恭,白郡尧随便捉出件上衣与长裤套上,拿了钱包,烟盒与打火机即出房。
  见杨文恭坐在沙发,眼神渺远,白郡尧还真有点不想叫他,但已经说好要一道吃饭,加上白郡尧真的饿了,于是唤醒他,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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