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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它快走!”血族一边知道今天是无法逃脱了,领头的趁对方置疑楼上人身份的时候,忙将怀里的东西向后丢去。
  “不许…”意外的事情发生,脱口的话哽在喉咙未发出。丢出的东西在月光下发出耀眼的银光,焚卓手指在空中轻点,银光似被看不见的东西勾住,在空中拐了个弯,跃过众人头顶落在焚卓的手里。
  “走。”不待楼下的人做出反应,焚卓抱起李昕语脚下一跺,几个纵跃消失在月色下。“大人…”“走!”打断了手下的质问,血族众人身影一闪快速消融在阴沉的夜色下。
  “该死。”教廷的人茫然的看着四周,热闹异常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哪还有血族的人影。
  “回去向教皇大人禀报吧!”一声懊悔的哀叹响彻在空荡的街道上。***离开伦敦市区,焚卓念出一串咒语,只一眨眼功夫,他们就回到了城堡的客厅里。
  “啪──”清脆的响指声在李昕语耳边响起。烛台上的蜡烛倏的亮起了火光,柔和的光晕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气。
  焚卓抬起右手,伸开手掌,银色的流光宛如一道流星从指缝间泻落。银白色的十字架,小巧玲珑,制作精细,在十字架的交汇处有一颗水兰色的钻石,晶莹剔透,闪着耀眼的蓝光,十字架顶端连着一条同样质地的项链,在烛光下透射出洁白的霞光。
  “卓,你的手!”李昕语惊呼道。银白十字架下的手掌惨不忍睹,白皙的皮肤被焦黑的伤痕取代,有几处还泛着红色的血丝,随之而起的是一股难闻的焦味。
  “主人!”罗克兰踏前一步伸手欲取,却被焚卓的一个眼神制止。“没事,这点小伤很快就会恢复。”焚卓不在意的说。
  拿起手中的项链,对着十字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细研究了一下。焚卓睨视着项链说:“比圣器差远了,最多只能算件被人加持了圣光力的小物件,别说对付斯罗克他们了,恐怕连他的那些手下,它也对付不了。”
  “那为什么他们抢着要这个东西?”汉森不明白的问。两方人不可能为一件毫无用处的小饰品拼个你死我活吧。“也许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至于斯罗克他们,一定是还没搞清楚东西的价值就派了几个人去抢。”
  “有可能。这些年教廷捕杀低级血族成员的事越来越多,这对血族的繁衍起到了巨大的阻碍作用。一直是斯罗克头痛的事情。如果他又听见什么圣物、圣器被发现,一定会拼死抢夺,不让它们落入教廷的手里。”
  “照这么看,我这次无意间帮了他一个大忙了…”插不上话的李昕语,蹙眉担心的看着焚卓手掌上的伤口。
  即使知道那个伤对于焚卓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他看着就是心痛。李昕语解下身后的暗红色发带,执起焚卓受伤的手,在手掌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手中的发带再也绕不上去,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当做完这一切,李昕语才感觉到来自四个方的目光,疑惑,沉思,嘲笑,凝滞。焚卓翻来覆去审视着手掌上的发带,说:“包扎的不错。”
  “呃!”杰夫里三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主人。吸血鬼的恢复能力不同常人,要不是那条项链减弱了身体修复能力,焚卓的伤早就好了,即使这样,只要焚卓愿意,他同样可以在几秒钟内将伤口立即复原。别说杰夫里三人弄不明白,就连焚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他本打算说多此一举,但出口的话却变了个样。
  “呀!”没想到会被表扬,李昕语惊讶的轻呼一声,忙说:“谢谢。”想想又觉得很奇怪,低下头站在一旁不再吭声,任两团红晕爬上脸颊。
  “这个送你吧!”手掌上暗红色的发带和银白色的十字架,在柔黄的烛光下,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切合。
  “送我?”李昕语不解的看着焚卓,看不透他的举动。焚卓没有理会众人诧异的眼神。手指在自己的指尖上一划,血珠顺着手指落在十字架中央那颗水兰色的钻石上,波光粼粼、明亮的蓝光似挣扎般闪烁了几下,直到被血珠淹没,光芒才被收敛,变成了一颗黯淡无光的玻璃珠。
  轻柔的撩起李昕语那一头长发,将银白色的项链戴在纤细的脖子上,洁白无暇的肌肤,映衬着神圣的饰物。李昕语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却又参杂着不为人知的惊恐。
  污秽的血遮掩了圣洁的光,却遮掩不住犹如春风般温暖沁入人心的微笑,那黯淡的项链似被富于生命般透出一道白光。吓得众人闭眼戒备,却眨眼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李昕语楞楞的站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任焚卓勾起他的下巴,四目相对。
  “它好像很喜欢你。”焚卓戏谑道。“谁?”顺着焚卓的视线,目光落在胸前的项链上。普通的项链、普通的十字架吊坠,退去夺目的光芒后,剩下的只是普普通通。
  “今天的你很漂亮。”下颌再次被勾起,没等李昕语有所反应,一片冰冷的唇压了下来,撬开了檀口,唇舌相交,追逐啃食,让人喘不过气。“嗯…”今天的卓好奇怪。这是李昕语昏迷前最后的想法。***斯罗克的别墅。
  “贺比,今天晚上的任务为什么会失败?”斯罗克优雅的靠在沙发内,左手支着下颌,微眯着眼睛,不怒自威的气势,令跪在地上的贺比全身发抖,头贴着地硬是不敢抬起一毫。
  “亲王大人,我们也…也没想到…结界里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和我们一样…一样目的,否则…否则我们绝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让人抢走!”凤眼一睁,刀子般锐利的目光扎在贺比身上。汗水涔涔,贺比知道,如果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今天他是不要想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门。
  “是属下失职,请亲王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先于教廷,找到那条项链!”贺比跪扶在地等待着犹关生死的答复。汗一滴,接着一滴,时间一秒,跟着一秒…当贺比以为他的生命将走到尽头,闭起双目准备接受死神的宣判时,一道救赦在耳边响起。
  “贺比,我知道你跟着我的时间不短,期间也为我做了不少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姑且看在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事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天,三天后我要知道项链的去处。如果三天后还没有结果,你自己看着办吧!”
  三天时间能做什么?沿着那几个人逃走的方向搜查,监视机场、轮船、火车站,跟踪教廷的圣骑士…别说人手了,三天时间根本查不到什么。
  贺比琢磨着再讨要些时间,抬头谄媚的话还未出口,就被斯罗克一个眼神瞪回了肚子里,嘴里忙唯唯诺诺的应道:“是!”贺比低着头,直到啪嗒啪嗒皮鞋敲击楼面的碰撞声从耳边消失,才敢惊惊颤颤的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随意的擦拭额角的汗水,整了整衣服,昂头阔步离开了客厅。
  初秋的树林,叶渐渐枯黄,鸟儿已开始迁移,猛兽也准备起过冬的粮食,唯独树林深处那座古老的城堡的花园里,玫瑰花依旧娇的盛开着。
  古旧的城墙,紧闭的大门,死气沉沉的气氛终日凝聚在城堡的上空。一扇窗户由内而外被开启,沈闷的空气似被打破了一个缺口,拼命汲取着新鲜的空气。
  李昕语趴在窗台边,双眼无焦距的看着前方。昨天自己是怎么了,接个吻也昏过去,真是太糗了。清凉的秋风,吹在微烫的脸上格外舒服。李昕语知道他的脸又红了。心脏止不住的跳动。手指抚摸着被吻过的唇,冰凉的触感,似还留有他的气息。
  想起昨晚的那个吻,心莫名的悸动。冰冷的唇,火热的掠夺,如果冰是他的本性,那火是什么?是掩藏在冰山下的感情吗?他无从得知。
  “啪──”石子撞击墙面的声音打断了李昕语的思绪。回神寻找,却无所发现。李昕语看着完好无损的城墙纳闷。不会是城堡太老,石头开始崩裂吧?“啪──”
  又是一下。这回他终于看见了肇事者──一颗小石子,一颗从城堡下方撞上墙面的石子。低头向下寻去,看见城外护栏大门前有个人正在向他挥手。
  “是他!”看清来人,李昕语一个转身推开房门,!向楼下跑去。经过几天的观察,李昕语发现只要是白天,焚卓和杰夫里三人都会不知所踪,白天只要不离开城堡,他做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管,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这么大的响声。
  小心的不靠近花坛,沿着道路中间走到铁门前一米处。***“你好!”双手交握放于身前,李昕语礼貌的点点头。
  “你好!”约翰低着头喃喃道。他大清早的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坐了两小时火车,跑到这个渺无人烟的僻静森林。说起来全要怪他那些没用的手下。他这次到英国来是想取回一件对他意义重大,但没有任何威胁性的东西,没想到却被手下的人弄得小题大做,引起那群人的注意,平白惹来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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