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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脑中有一小部分还在犹豫着这么做真的好吗?但凌恩也自顾不暇了。克劳顿轻而易举地操纵着他的身体,指挥着他体内的所有细胞,随着男人抽出、进入的动作,狂乱飞舞。
  “哈啊、哈啊,哈啊…”被男人五指环掐住的硬挺欲望,汩流出透明的汁液,极限就在伸手可及的…“我们一块儿去,好吗?”
  “嗯啊…”焦急地扭动着腰,积极迎接着男人的欲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紧迫的一击接续着另一更强、更猛的撞击,宣告着令人屏息、目眩、神晕的一刹那就要到来了!
  “啊…克…劳顿!”全身抽紧,弓高,释放出呼唤的同时,欲望象征也在男人手里抖动、抽搐地喷发。
  紧接着是男人压抑不住的嘶吼,以及强悍顶向他的深处,不住将种子撒入内腔的窒息瞬间。喀啦!落地拉门突然被谁推开。
  “…很抱歉,少爷。有件事要请教您,现在方便吗?”刚攀上天堂,登时又坠入地狱。瞪着那双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视野内的皮鞋,凌恩不仅是呆若木鸡,全身体温更仿佛在瞬间尽失,脸色唰地死白,脑子里不断回荡着…被、人、看、见、了!
  “喔,汉拿,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咧?”气息紊乱的克劳顿,仰头看着入侵者,笑说:“你认识凌恩吧?我就不替你介绍了。凌恩,来跟汉拿打声招呼,他是我最信赖的人。”
  不管他是皇帝老子或玄天上帝,总之…快点叫这家伙滚出去!---典型金碧辉煌的巴洛克式装潢,采用了大量金粉与翠绿图样交织的色泽,满布在这间等候室的四面墙壁与圆形金顶。
  等候室里放着仿路易十四皇朝家具风的两座长沙发,目前正被凌恩+克劳顿&凌夜+尚楠这两组人马占据中。“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脸色怪怪的。”“老爸…现在很想死。”宛如灵魂出窍状态的男人,气若游丝地说。
  “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就是说啊,也不过是被撞见了,瞧你形容得这么夸张,不是让凌穷紧张吗?我都说了,汉拿是我最信赖的人,甚至是帮我换过尿布的老管家,他都不知看过多少次光屁股的我了,你有必要这么介意吗?”
  不提就罢,一提满肚子的火气又冒上来。凌恩揪住他的领子,震天价响地咆哮道:“你是指责我心眼太小吗?那你要不要试一次看看,像只四脚动物般趴在温泉边,屁股里还夹着另一个男人的xx,让一个陌生人看光光的滋味!啊?啊?你要不要我立刻让你尝尝看?!”
  “…”顿时,整间等候室里,静得可比隔音室。我、完,了!凌恩讲完,领悟到自己冲口而出了什么话,再想到一旁有谁在后,额头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爸…我可以翻译给尚楠听吗?”忍俊不禁的凌夜,捧着肚子闷笑地问。
  “他很想知道我们在讲什么耶!”恼怒地,凌恩将发火的目标转移到幸灾乐祸的儿子身上。“你这死小鬼!不懂得给自己老爸留点面子,也要为自己留点口德!你要是敢把刚刚的话说给其它人知道,我发誓,非把你逐出家门不可!”
  吐舌,凌夜耍赖地说:“好啊,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你、你…你还当我是你老爸,就不许说!”气死我了、活生生气死我了!心头嘀咕着。凌恩有种腹背受敌、完全被儿子给背叛了的感觉。
  “唉,不翻译就不翻译,你小心别爆血管中风了。还有,记得省点力气,等一下不是还要和克劳顿的老头见面吗?你与其担心屁股被看光,不如操心这边的问题吧!克劳顿的老头可不是普通人物呢!”跷起二郎腿,凌夜吊儿郎当地说。
  凌恩经他这么一说,瞬时冷静下来。最后那句话让人有些挂心。
  “除了是“金士顿集团”的总裁之外,他还有什么身分?”那位汉拿老先生的出现,就是为了询问克劳顿他们几时可以到饭店与霍普老爷见面。好象是克劳顿的父亲在今天一早抵达,已经在饭店等了他们好几个小时了,但克劳顿根本没对他提过一个字。
  最后征得了凌恩的首肯(都已经这样了,不答应也不行吧?),打铁趁热的,决定今夜来饭店接受霍普老爷的招待。闻言,凌夜蹙起眉,怪罪道:“克劳顿,你是怎么搞的,和我爸爸在一块儿这么久,连自己家里的背景都没向他交代过喔?”
  “这种事还需要特别讲吗?恩是和我谈恋爱,又不是和我家谈恋爱。”他不解。“厚,所以说我最受不了你们这些西方人的没神经了!有时候虽然很方便,可是遇到这种状况,好歹也替我老爸考虑一下,他会作何感受吧!”
  忘记自己的年纪,毫不客气地指责着。“但我觉得他不需要知道那些,纵使我父亲有那些显赫的名号,又怎样?他的身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凌恩只需知道他是我父亲,这就够了。”
  还是不认为凌夜的话有何道理。“阿夜…”在旁边的凌恩感动地拉起儿子的手。“对不起,老爸错怪你了,你心里头还是有我这个爸爸。我是真的很高兴…不过刚刚的事,你还是不许给我说出去。”“知道了啦,老人家就爱罗嗦!”他们一出父子情深的亲情伦理大戏还没演完,等候室的门终于开启。
  白发苍苍,穿着一套只曾在电视萤幕里看过的正式管家装束,年纪在六十岁上下的汉拿,面无表情地说:“让各位久等了,餐点已经准备完毕,老爷即将过来,也请各位移驾到餐厅。”
  倘使不是他们很清楚这儿并非什么皇宫古堡,一定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来到了英国吧?但这儿不过是“花与鸟鸣国际观光大饭店”的总统套房。虽说是套房,不过里面客厅、餐厅,会客室等等一应俱全,不愧是住宿一夜动辄日币百万为单位的顶级套房。
  “我们走吧!”克劳顿一派轻松地说着,凌恩则掩藏不住紧张的神情。毕竟天底下有哪个人在见公、婆前,是不会紧张的呢?“恩,放轻松。”克劳顿握住他的手,灿然一笑。
  “我保证,要是我父亲拿出枪,我会替你挡子弹的。”“…谢啦!”一瞪。这家伙,到底以为是谁害得他不得不接受这生平一大危机的考验啊?
  乍见克劳顿的父亲…安德鲁·霍普的第一眼,还以为自己搭乘时光机来到了未来,和二、三十年后的克劳顿碰面了。
  极为酷似的脸部轮廓,差别只在脸部皱纹的多寡与鬓白、转淡的金发。安德鲁那双严肃的蓝瞳,和熠熠生辉、相形之下不正经多了的克劳顿的双眼,是如出一辙的天空蓝。
  不晓得这是因为家族遗传的基因很强烈吗?凌恩想起克劳顿的侄子,也是晴蓝色眼瞳的成员之一。克劳顿简单地以“我的心灵伴侣,凌恩”
  将他介绍给父亲安德鲁之后,安德鲁并未多说些什么刁难或不客气的话,仅是扬起很有架势的眉,淡淡地说:“很高兴认识你。”这当然是场面客套话,因为安德鲁的眼神冰冷异常,丝毫不见半点“高兴”的样子。这点,凌恩早有心理准备。安德鲁请管家上菜,随着一道道餐点被端上桌,气氛并未和缓下来。没有人想打破沉默,众人在凝重、寂静的状态下“专心”
  地用餐,豪华的餐厅里只听得到刀叉互碰、餐盘移走、放下的声音。想当然耳,大家吃的速度也变快了,一顿可能得吃上一小时半的套餐,他们花不到一小时就解决了。
  正餐后的点心时间,克劳顿执起红茶杯一口气喝干,起身说:“人你见到了,饭也已经吃完了,父亲大人。这样你满意了吧?凌恩,我们走…”
  “在场还有人在用点心,你这样莽莽撞撞的起身,像样吗?”安德鲁老爷子缓缓地放下杯子。“而且,我还没有和凌恩先生交谈过,一切都还不能算数。”“父亲大人,这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不同,你答应…”
  “我只答应你不会再强迫你相亲,可是如果今日谈的结果没有令我满意,我还是要你照我的意思,和我安排的对象结婚。”克劳顿难以置信地瞪着父亲。
  “凌恩先生。”将克劳顿撇在一边,安德鲁转过头说:“霍普家族是个有传统、有其地位的名门,身为这家族目前最具有说话分量的人,我必须说,你并不是我预备接纳为家族一份子的人。
  同性恋…这种活生生的丑闻,若是刊登在小报上,与我家族的任何一人连在一块儿出现,都是我无法容忍的。”凌恩静静地听着。“假使克劳顿坚持要和你在一块儿,我势必得将他逐出家门。”克劳顿马上大喊:“我不在乎!”
  “或许时代不同,你们的事未来会被世间所接受,可是至少目前还不是这样。我年事已高,这副朽躯再撑也没几年,等我死了,这逆子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在天上也管不了他。因此,我希望你现在先和他分手,让他负起继承家业与留下继承者的责任,等我断气了,到时候也没人会拦阻你们在一起。”
  安德鲁合情合理地说着:“本来你若愿意做他的地下情人,我亦不反对,可是这个笨儿子说什么你不会接受,坚持不结婚,因此我只好转而向你请求了。对一名来日不多的老人家的诚恳拜托,你不会狠心拒绝吧?”
  担心凌恩极有可能会因为“心软”而中了父亲的离间计谋,克劳顿急急地绕过桌子,来到凌恩身旁,一把捉住他的手肘。
  “不要再听了!和这种卑鄙的人谈下去,也不会有结论的,我们回“绮湖苑”去!”凌恩却坚定地拨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克劳顿低咒一声,无奈地唤着“凌恩!”再次尝试要将他拉走。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凌恩抬头向安德鲁说:“霍普先生,昨天之前的我,可能会答应与克劳顿分手。
  我也有两个孩子,能体会你这么说的道理何在。我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与全世界战斗。对我而言,他们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宝物。”看了凌夜一眼,凌恩再看回安德鲁与克劳顿。
  “我曾经告诉过克劳顿,我不会为他而战,因为我有宝物要守候。但,只要克劳顿愿意接受这样的我,我不会和他分开的。别说是一年或两年,甚至连一个月、一星期,我都想尽可能地和他在一起。”
  凌恩半点迟疑都没有,凛然的目光直视着安德鲁道:“恕我拒绝您的要求。”
  站起来,行个礼。凌夜等人也跟着陆续起身,凌夜还笑嘻嘻地对凌恩说:“帅喔,老爸!这辈子我还没看过你这么酷耶!”
  克劳顿一手搭着凌恩的腰,情不自禁地在他颊上烙下一吻说:“我也是,就算我从来不认识你,刚刚我也会对你一见钟情的!谢谢你,没有将我交出去。”凌恩啼笑皆非。
  “喂,你们这么意外的样子,难道没一个人对我有信心啊?”他们互看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好吧,算他做人失败。凌恩认了。几个人正要走出餐厅之际,被众人遗忘的安德鲁·霍普,扬声道:“慢着,凌恩先生。”停下脚步,回头。
  “你先前说,如果在昨天之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眯起眼,还不放弃寻找起死回生之术的老人,目露精光地探问。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吧?总之,凌恩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离开他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与凌恩的争吵,说不定他又要大作文章了。
  “我没在问你。”凌恩没有半点旁徨、犹豫的神色,淡淡地说:“我下榻的那间旅馆,那儿的老板娘告诉我她的亲身经验,而这点醒了我,让我知道相聚的时间有多可贵。
  那不是任何东西能取代的,假使我现在放开克劳顿的手,我们之间流失的时间是再也找不回来的。我不想等十年、二十年后,才知道自己浪费了多少幸福。”
  “你住的旅馆?你是指小笠原女士?她自己告诉你的?”点点头,凌恩反问道:“您和香子老板娘也是熟识吗?不晓得您认不认识她身边的一位a先生?要是您也认识,您能帮忙传句话给那位a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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