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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念挑了挑眉:“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说着,她试图将手抽回去,却又牵扯到体内的伤,她忍不住一阵战栗。</p>
  楚霜咬牙:“疼死你算了。”她努力做出凶狠的模样,声音却有些沙哑,带着哽咽。</p>
  “不会死的。”</p>
  封念笑了,那精致的容颜笑起来十分赏心悦目,楚霜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又给刺了一回。</p>
  她想起来天书残卷上的内容,封念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完全没救。</p>
  当初她将天书残卷留给了封念,虽然没有直接告诉她,但她不信封念会找不到:“天书残卷呢?”</p>
  “储物空间里。”封念说着,就要运起灵力去取,只是很快又停了下来,脸上带着一丝落寞。</p>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用取出了一块黝黑的石头。那石头有巴掌大小,看起来就跟路边的普通石头没多大区别,谁也不会想到,这就是当初引得无数修士为之疯狂的“天书残卷”。</p>
  曾经叱咤六界的魔君,如今光是用灵力打开储物空间都这般费力。</p>
  楚霜眼眶发热,她没有接那块石头,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封念到软塌上。</p>
  她扶着封念的手一点也不敢用力:“你既然找到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练?”</p>
  封念见她不要,便随手将石头放在了一旁。她懒懒地半倚在一侧,动作自然,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异样,只是下意识拧起的秀眉出卖了她。</p>
  “练过……不然我活不到现在,你不用担心,这些伤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恢复。”</p>
  她当初失去了魔丹,如果不是天书残卷上的功法让她重新开始修炼,恐怕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了。</p>
  “那你怎么还会被【天道】压制得那么惨?”</p>
  “我学不会。”</p>
  楚霜想过无数个理由,却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她看向封念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怀疑,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封念在开玩笑。</p>
  封念无奈地看向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那些逆天法门,我学不会。”</p>
  “……为什么?”楚霜敛起了神色,但以封念的资质,怎么可能会有东西难得到她?</p>
  那些功法虽然确实很难,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能习全天书,对【天道】产生威胁的话,除了封念,她想不出来第二个。</p>
  要不然,当初【天道】也不会在封念刚拿到天书时,就向她发出“抹杀”的指令。</p>
  封念的目光有些游移:“心境不够。”</p>
  “你说什么?”楚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p>
  修炼之人的心境,即是对本心的坚持。</p>
  封念对力量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野心、欲望,这些东西很容易蒙蔽人的本心,成为修炼之人永远跨不过去的心魔。而封念坦然地接受了这些,然后掌控它们,将其作为自己修炼途中的踏脚石。</p>
  封念是她见过的本心最为坚定的人。即使因为意外融合魔丹,导致无法更进一步,她也敢肯定,如果让封念一直修炼下去,她将会是规则束缚下第一个飞升之人。</p>
  “我动摇了。”封念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我想,那个赌局……”</p>
  突然间,外面一阵喧闹。</p>
  “来人了——”楚霜冲到窗边,皱着眉头道,“柳寒惜,她怎么来了?之前围攻你的,就是他们?”</p>
  封念的思路被打断,睁开眼看向窗边的那个人:“嗯,她父亲好像出事了。”</p>
  “柳家主?”楚霜一怔,“这又是怎么回事?”</p>
  “不知道。”封念的视线一直黏在来回走动的人影上,“你现在应该没法使用执法者的那些能力吧?”</p>
  楚霜闻言摇了摇头:“那些能力本来就只能在特定任务的时候用,而且我现在已经算不上执法者了。”</p>
  封念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继续说道:“外面还有一些小阵法能用,拖住一会儿就好,我很快就可以——”</p>
  “你可以好好歇着。”楚霜瞪了她一眼,“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去跟他们说清楚。”</p>
  封念皱眉提醒道:“你现在吸收了魔丹,他们肯定会认为你是魔修。”</p>
  “我知道……”楚霜沉吟了一会儿,将桌上那块黝黑的石头递给了封念,“你先试着恢复吧,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说罢便从窗口处飞了出去。</p>
  封念接过石头,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并没有分出灵识去查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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