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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而起,才过屋顶又翻身而下,不见了踪影。
  柳无忧被天佑的紧张之色弄得不安起来,“墨风,天佑他是怎么了?”
  “夫人稍安勿躁,爷肯定发现了什么?”
  墨风话音刚落,三道缠在一起打斗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顶,天佑以一敌二,仍是从容应对。
  “快,快去帮他一把,”柳无忧推着墨风,让他不要袖手旁观。
  墨风却不敢往前,而是护着柳无忧说道,“夫人,眼下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他们其中一人朝您而来,爷反而会分神,属下护着您他才会安心对付郡主和温乐哲。”
  不行,温乐哲自残练功,而都敏郡主是当朝唯一的神勇女将军,这两人一起对付天佑,吃亏的肯定是他。
  “墨风,是不是我的话你不打算听了?要是天佑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柳无忧待人一向温和,但是此时关乎天佑的安危,而墨风又是唯一能帮得上她的人,因此不得不疾言厉色。
  “夫人,小人不敢,爷要是知道你有个意外,一定拆了属下的骨头,”墨风岿然不动,任由柳无忧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这时,都敏郡主一个急转而下,朝柳无忧和墨风飞了过来,墨风严阵以待,温乐哲紧随其后跟着,天佑原本对付两人是绰绰有余,可是郡主将目标对准了柳无忧,使得他根本不敢一丝的松懈。
  都敏的脚刚着地就和墨风打了起来,而温乐哲在中间搅起了浑水,不然她有一丝伤害柳无忧的机会。
  “温乐哲,你在干什么?你存心拆本郡主的台吗?”郡主边说边应对墨风,显然有些吃力。
  等天佑落地,温乐哲已经把郡主从打斗中拉了出来,都敏郡主愤怒地还了他一个耳光,“温乐哲,你这个混蛋,敢破坏本郡主的好事?”
  都敏郡主累得气喘吁吁。
  天佑冷扫了都敏郡主和温乐哲一眼,护住了柳无忧,这边把墨风赞许了一番,“这次你做得很好,给你记一功。”
  “谢谢爷,”墨风已是许久不曾得了表扬,这厢是高兴地朝柳无忧眨眼睛。
  柳无忧投以感谢一笑。
  “你们两个闹够了给我滚蛋,别污了我们庄子。”天佑本就不愿意搭理两人,没想到都敏郡主会朝柳无忧袭击而来。
  “景思安,你……”都敏郡主气势汹汹地一个箭步向前,但是她很快就被温乐哲拉了回来,他朝她摇头的那一瞬间没逃过任何人的眼睛,“郡主,忍!”
  “凭什么让我……”都敏差点就说出来了,她忿忿地朝温乐哲咆哮,“温乐哲,你就是缩头乌龟,就胆子喜欢却没胆子把人夺回来。”
  “郡主!”温乐哲的心思被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显然脸上是挂不住的,“这次我过来时陪你散心的,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大脾气。”
  “散什么心,你看看他们怎么对我的,”都敏郡主指着天佑和柳无忧大声抱怨。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温乐哲拍了拍都敏郡主的肩头,“既然是来散心的,就好好地,我们一路过来可是看到很多的牡丹花,你不是最喜欢的么,我陪你去瞧瞧?”
  温乐哲好言相劝,都敏郡主好像是被说动了,不情不愿地被温乐哲半推着出去了。
  “墨风,给我跟着去,”天佑朝墨风嘱咐道。
  “知道了,爷,”墨风抱拳之后退出两步,紧跟其后了。
  “丫丫,”柳无忧把躲在门后的胖丫叫了出来,“帮嫂子跟着去看看。”
  “知道了,嫂子,”胖丫有差事可干就高兴。
  天佑等人一走,带着柳无忧去了后院的柴房,陆谦此时正在换锁,见到天佑,便说道,“爷,好在您按了两把锁,不然里面的人肯定出得来。”
  “怎么回事?”柳无忧奇怪地问道。
  “是都敏和温乐哲,”天佑若有所思地说道,“刚刚还好我发现及时。”
  “他们是来救里面的人的?”
  “还不知道,”天佑一脸正色,他极为认真地吩咐道,“丫头,这两天我留他们在这住两天,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要相信,等我给你一个答复,好吗?”
  说完,天佑紧盯着柳无忧清澈如水的眸子,很快,柳无忧眼角一弯,应道,“好,但是此后你一定要对我说真话,不许有一丝隐瞒。”
  “好,”两人达成约定,对视而笑。
  “嫂子,”胖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她一头扎在了柳无忧的身上,没等气喘顺了,就说道,“郡主把你的牡丹话都摘了。”
  柳无忧神色一紧,双手绞在了一起,思忖之后,吩咐胖丫道,“把荷花,琼花他们都叫过来。”
  “丫头,你就算多待几个人也不是都敏的对手啊,”天佑失落得是柳无忧没有求助于他,“为夫可是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杀鸡焉用牛刀,”柳无忧不由自主地笑得诡异,“她喜欢牡丹花我偏不随她的意了。”
  天佑眼角挑了挑,原来自己也就一把牛刀的用处啊。
  荷花琼花等人到齐,个个‘临危受命’。
  “茅厕好像快满了,你们给我弄出来把地里的牡丹花浇一浇,记着,要给我狠狠地泼出去,不然的话,牡丹花枝吸收不到营养的。”
  荷花琼花应下,可胖丫却不淡定了,“嫂子,郡主还在牡丹园呢,万一泼粪的时候脏了……脏了她的衣裳可怎么办?”
  “丫丫,郡主又不是小孩子,看到你们干活肯定会让开的,你尽管泼就是了,”柳无忧摸了摸胖丫的头发,示意她不要担心,“再说了,这不还有你大哥在吗?万一污了郡主,你大哥会帮你的。”
  天佑可真是无言以对了,小娘子的小脑袋瓜子可真是不一般地好使,竟然让他来应对郡主,就不怕把他送进虎口吗?
  几人速速离去执行任务。
  柳无忧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要回屋休息一会儿了,你去不去?”
  “你有心思睡觉啊?”天佑陪着柳无忧出了后院,他很疑惑,柳无忧现在这个时候给牡丹花施肥就不怕坏了大事?
  柳无忧仰头,望着万里晴空,感叹道,“就是上断头台也要睡觉,不是?何况还不是断头台,只是个郡主而已。”
  小娘子胆子大是好事儿,可这么不把郡主放在眼里的,她当属第一人了,“人家可是来抢你的相公,你还这么淡定?”
  “她抢得走吗?”柳无忧自信地瞄了天佑一眼,“不给她一点教训,还以为我好欺负呢。”
  天佑顿时语塞,便抱起柳无忧直接朝流芳院而去,都敏郡主和温乐哲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所以他大可放心地和娘子好好睡一觉。
  柳无忧感觉自己才眯上眼睛就被一阵狂躁的敲门声吵醒,伴随着敲门声的还有郡主那歇斯底里地狂叫。
  “柳无忧,你个小贱婢给我滚出来。”
  “柳无忧,有种你和本郡主公平打一架。”
  “……”
  柳无忧翻了个身,将被子蒙住了耳朵,“好吵啊,天佑。”
  天佑当然清楚柳无忧的意思,可不是叫他出去把郡主拿下嘛,一个翻身,利索下床,柳无忧扭头睁开一只眼睛看天佑怎么办了都敏郡主。
  天佑拿掉门闩,后退了两步,都敏郡主毫无预兆地摔了进来。
  柳无忧闻到一股子恶臭,她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
  天佑亦是同样的表情,他紧拧着眉头看都敏郡主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锦衣各处沾污,还真是被那粪水沾到了。
  “郡主,你等等我啊,”温乐哲的身影很快就追随而来了,他看到都敏郡主摔在地上,想扶她一把却又不敢靠近,所以只能捏着鼻子,关切地问道,“郡主,您怎么样?摔着没有?”
  “景思安,今天你要是刚拦着本郡主,本郡主第一个就杀了你。”都敏郡主见天佑护着柳无忧的架势,愤恨地警告。
  “郡主,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天佑轻蔑道。
  “你……”都敏郡主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了,歇了好一会儿缓过神来,“景思安,你混蛋,给我让开。”
  “郡主谬赞了,我娘子正在歇息,请不要打搅。”天佑淡淡地回道,那一份淡然在都敏郡主眼里是不削,而温乐哲看来,是极富男子的沉稳气概,他看了不禁有些痴了。
  天佑察觉温乐哲痴迷的眼神,朝他甩去了门闩,这一甩是把温乐哲从失神之中拉了回来,门闩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住了,同时眼中的痴迷变成了伤感。
  都敏郡主见状,想寻了空子找柳无忧,谁知天佑的动作快得令她触不及防,他一个迷步幻影将郡主逼退了两步,“郡主,你要是再紧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你敢?”都敏郡主见到天佑的武功深不可测,有些没了底气,她不是不清楚天佑百般柳无忧,只是她不甘心比柳无忧比下去,更不甘心被柳无忧戏弄。
  “我景思安说话算话,”天佑说完,手一扬,将床头的小几挥了起来,随即落在了都敏郡主的脚边,摔了个四分五裂。
  都敏惊得后退了一不,脸上血色尽失。
  “天佑,什么事情这么吵啊?”柳无忧从被头钻了出来,一脸迷茫却双眼含笑地问道。
  这情形是吧都敏郡主的怒气一下子就给勾了出来,她见天佑朝柳无忧走去,便打算从身后偷袭天佑,谁知天佑早已警觉,他长腿一伸,勾起整面拔步,摔过头顶,朝都敏郡主而去。
  要是不出意外,这拔步肯定会直接摔在都敏郡主的头上,可是温乐哲出手了,他眼疾手快把都敏郡主拉了出来,拔步落地,摔成了两断。
  “郡主,”温乐哲看到都敏郡主双目无神地愣在了那里,连声叫唤了两下都没办法,便只好一手斩在她的后脑勺,将人弄晕了。
  “思安兄,我先带郡主下去,这件事情你得仔细想想,怎么给她一个交代。”温乐哲正色道。
  “交代?”天佑嗤之以鼻,“温乐哲,你这是在做梦呢吗?”
  “思安,不要意气用事,只要都敏一句话,你就可以回到朝堂,现在你觉得自己像个人吗?”温乐哲见天佑身着粗布褂衣,俨然乡间农夫。
  “你让我卑躬屈膝求郡主?”
  “大可不必这样,只要你责罚柳无忧,那郡主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
  “温公子,恐怕是你想要天佑责罚于我吧,”柳无忧从天佑的身后探出了头,她看到温乐哲咬牙气愤地盯着她看,便说道,“郡主恐怕是恨不得我死了呢,你还谈什么责罚。”
  “柳无忧,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温乐哲不自在地要掩饰自己。
  “我本是小女子,这古语有云,天下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可不就是把女子和小人混成一谈了么,我用小人之心度量你也算是光明正大的了。”柳无忧也不藏着掖着,一个男子觊觎她相公,着实可恨了些。
  “算了,我不跟你们吵了,我先带郡主下去歇息,”温乐哲做了退让,这边又像是提醒天佑,“思安,你最好想清楚,谁于你有利谁又于你不益,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那我多谢温公子提醒了,”天佑反倒客气,他若有所指地说道,“你可别再找错院子了,我那后院是下人住的地方。”
  温乐哲什么都没说,扶着都敏郡主下去休息了。
  “他们这是要住下来吗?”柳无忧不解,为何天佑这次会同意。
  “郡主说要在这里散心,我们身为百姓岂有不欢迎之理,”天佑捋顺了柳无忧耳边坠下的发丝,宠溺地问道,“丫头,你可是说过相信我的?”
  “是,”柳无忧不假思索地回道,天佑两次提及,想必这次是有大事发生了。
  “那就好,我手上还有点事情,你乖乖地哪里都别去,知道吗?”天佑柔声交待道。
  柳无忧哪里会照着做,她还要去牡丹园瞧瞧呢,看看这一次施肥把园子弄成什么模样了,但是面上还是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天佑走后,柳无忧便出了院子,怕碰上他,便格外的小心,哪知中堂到庄门根本没有天佑的身影,这才舒了一口去。
  一路小跑到了牡丹园,荷花他们刚好办好差事,只是走近了之后,她发现三个丫头的脸上都是掌痕。
  “怎么回事?”柳无忧的出现让三人来不及掩饰。
  荷花琼花提着木桶没吭声,反而是胖丫委屈得掉起来了眼泪,“嫂子……”
  “是郡主打的?”柳无忧第一个反应就是都敏郡主的狠辣,将粪水泼到她身上,的确有可能会挨上一掌,但是三个人都被打了,这又是为了哪一般?
  “夫人的话,不是郡主,是她身边的公子,”荷花回道。
  温乐哲?
  柳无忧一时想不通了,郡主被泼粪,合着犯了他什么事情?“那公子可是为了给郡主出气?”
  荷花摇摇头,回道,“那公子看见奴婢提着粪桶过来,什么话都没问,先给奴婢几个耳光,说奴婢们干活污了他的眼睛,还有让他闻这么难闻的气味……”
  温乐哲这是在柳无忧的脸,他深知天佑护她护得紧,所以打她的身边人,真可恨!
  柳无忧除了安慰之外,带着她们回了流芳院,天佑刚好回来,她便把此时说了一遍。
  天佑神色一敛,问道,“丫头,你想我怎么修理他?”
  柳无忧略加深思,说道,“那妖人看起来极为爱美,你帮我把他的眉头剃了,我让他怎么出来见人。”
  “好,就依你的办,”天佑应下后,又瞧了三个姑娘,说道,“都别难过了,回头你们自己去买些好吃的,好不好?”
  可真是哄小孩的伎俩,琼花和胖丫是高兴道谢了,倒是荷花,年纪大些,懂得下人的本分。
  临出门,天佑还是很不放心,“丫头,还有十来天就要送牡丹花去宫里了,你现在施肥会不会晚了些?”
  柳无忧要是没那个自信,便不会让胖丫去干这种事情了,“没事,一场雨就能交待了,何必这几天会天天下雨呢。”
  天佑摸了摸鼻尖,不大相信道,“想不到我娘子还能观风测雨啊?莫不是神仙娘娘转世的?”
  柳无忧知道天佑在打趣自己,索性调侃起他来了,“我不是神仙娘娘转世,而是你场面待在边疆,不知道怎么看天象而已,要是你有兴趣,本娘子不收费教教你。”
  “那好啊,等我忙过这一阵,一定好好接受娘子的教导。”
  两人这般说话,是把三个小丫头给乐着了,就连刚进来叙事的陆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爷,夫人说得没错,傍晚肯定会下雨,清早起来,天边一大片火烧云,这场雨还不小呢。”
  正值盛夏,雷阵雨也是常有的,有时候一天两场也不奇怪,眼下刚好闷热得想让人褪去一层皮,加上陆谦的肯定,柳无忧也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了。
  天佑待在炎热的边疆习惯了十几年,所以才没那种热得不行得感觉。
  “爷,就因为可能要下雨了,所以小人有件事情要提醒一下夫人。”陆谦虽为一个男子,可是心思缜密,这一点是天佑极为欣赏的。
  “说。”天佑听闻,暂时打消了出去的想法。
  “我们当初买地的时候,二井家的没买下来,这厢要是下雨的话,肯定会把地里的水土冲到我们牡丹园里,这要是水质的缘故,肯定会殃及我们的。”
  柳无忧和天佑对视了一眼,倒是疏忽了这件事情。
  “小人想过了,”未等柳无忧拿主意,陆谦就有了想法,“要是把那块地圈住来,筑苇塘可能来不及了,最最可行的办法就是引导那块地里的水去别的地方。”
  妙哉,柳无忧不甚感叹陆谦的智慧,别说自己疏忽了那块地的存在,这要是想起来,她也只会放精血这个捷径。
  将那地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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