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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欲晚想起自己才从扶摇城初来的那一天夜晚,在相国的大船上见过的那两位将军,道:“余将军和阮将军何在?”
  “他们在。”
  “让他们去攻城罢,我初时见过他们一面,他们俩是有作为的人……增援这个我倒觉得不打紧,谁去都好,相爷你家那位大公子可不是吃素的,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
  悬河公立马吩咐下去,回头道:“那麻烦九小姐守着这城邦了。”
  “放心。”苏欲晚摆摆手:“不过你得把那位‘颜丹剑’传人叫来,我一个人还真有些怕。”
  北国的‘颜丹剑’传人有两位,一位是护在悬河公身边的莫奈何,另外一个被派遣去了南国做暗探,叫做莫能辩,苏欲晚指的自然是莫奈何了,悬河公答应下来,一面叫人去唤莫奈何前来,一面叫人去准备马车,好送苏欲晚出城,去城边守着,以防南国那边发难。苏欲晚想着又要奔波一夜,不由得趴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
  莫奈何很快就来了,推门而入,朝着房间里面众人微微颔首。苏欲晚这是第二次见他,他还是个年轻人,剑眉高耸,身着灰衣,背负颜丹玄剑,见着苏欲晚拱手道:“见过九爷。”
  苏欲晚打量了他一番,道:“我早听说过你的名声,只是没想到你会放弃江湖,回来侍奉相爷。”
  莫奈何淡淡道:“九爷不也来了相国府?”
  苏欲晚才入北国的时候,有直接斩杀悬河公的念头,但仔细斟酌之后发觉这是行不通的,首先悬河公自己就是习武之人,再则莫奈何时常守在悬河公身边护他周全,想要骤然发难实在困难,那时候苏欲晚就好好的把莫奈何调查了一番,发现他一手颜丹剑使得出神入化,自己只身和他一搏还不一定搏得过他。
  但她从来没有和莫奈何真正的比试过,此时莫奈何正在眼前,苏欲晚手痒起来,忍不住道:“你剑使得很好吧?我们来比试比试?”
  莫奈何微微侧身:“相爷遣你我去做什么,九爷想清楚了,现在可不是争斗的时候,往后有机会再比吧。”
  苏欲晚有些可惜的道:“你也太严肃了些。”
  在等莫奈何来的时候,叶檀去了外面备马车,苏欲晚刚刚说完这句话,叶檀就回来告知他们已经准备妥当,唤两人上车,苏欲晚便和莫奈何辞了悬河公,出了门,临走前悬河公嘱咐他们小心些,他们一一应允下来。
  出了清风居,灯光顿时昏暗下来,苏欲晚眼神向来不好,此时灯光骤暗,她更觉得眼睛不适,轻轻的揉了揉。叶檀扶了她一把,掀开帘子让苏欲晚上车,莫奈何站在后面等苏欲晚进去之后,自己才翩然跃上,弓着身准备进去的时候又似乎想起什么,回头道:“不如我驾车?你进去坐着罢。”
  叶檀笑道:“你驾车不稳,莫抖着九爷了。”
  “你倒是细心。”莫奈何淡淡道,放下车帘。
  苏欲晚听出他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意,不明白为何,掉头看他,却见他稳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手指隐约颤动,在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有些什么异样的神色,只得作罢。
  想来莫奈何始终带着些江湖之人的脾气,喜欢谁不喜欢谁全部摆在脸上,或许是苏欲晚在江湖上名声不好,莫奈何才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好在叶檀不是莫奈何的脾气,莫奈何也没有叶檀那般聪明,不然还真得让苏欲晚花好大一番心思。
  这般想着,马车已经动起来了,苏欲晚又想起来才来相国府的时候,也是叶檀驾车,恍恍惚惚像是昨日……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这般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或许是太久没有杀人了,今晚将有罪孽交在她手上,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暗暗月,战边噩耗
  马车摇摇晃晃,最后停到城边。城上亮着灯,借着灯光,苏欲晚看到墙上布满细绳,绳的两端悬了铜铃,稍稍一碰线那铜铃就会叮当作响,城墙上面立了些守卫,不动如山,苏欲晚轻轻一跃,跳到城墙上,站在风中远眺。
  莫奈何皱着眉头道:“有上去的台阶,她为何不走?”
  叶檀笑道:“九爷散漫惯了,就这般性子。”
  莫奈何暗指苏欲晚不懂规矩,没想到叶檀的回答更不合体统,当下沉着脸,不再理会叶檀,自顾自走上城楼。今晚月光暗淡,极目远眺只能看到昏昏暗暗的一个虚影,还能看到夜色中沉香河在缓缓的流淌着,夜色寂静,但隐约有风雨欲来之势。
  这一晚对于很多人而言是紧张的,但苏欲晚知道将要发生些什么,阮将军和余将军带着她画的那几份图前去机关城必定会大捷而归,至于祁益那边状况如何,这就不是她能说得清楚的了。她掉头看着莫奈何上来,指着沉香河问道:“你知道沉香河多宽吗?”
  莫奈何不想理会她。
  苏欲晚也没再说话,轻轻的哼起歌来,她哼的是一首《声声慢》,本来是略带伤愁的曲子,在夜下听来飘飘渺渺,更觉凄凉,听得莫奈何直皱眉头,道:“九爷,战乱前夕,你可否唱些激昂的曲子?”
  苏欲晚耸了耸肩:“你去满月月令楼啊,你点什么浣姑娘就会给你唱什么。”立马把莫奈何堵了回去。
  莫奈何冷冷道:“浣姑娘是城中红人,我这般小人物可还遣不动她。”
  “那就别乱嚼舌。”苏欲晚淡淡道:“我唱什么说什么你听着就好,今晚带你来不是让你帮我做什么的,只是让你看看等会儿南国之兵过来的时候,我教他们连河都渡不过来。”
  莫奈何早就听闻她喜怒无常,今日得以一见,气得满心窝子都是火,但想想毕竟自己如今是下属身份,也不好和她争辩,索性抱着臂在旁边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几个人默默无言,等了大半夜,四周依旧寂静一片,叶檀见苏欲晚昏昏欲睡,伸手将她扶住,站到她身侧让她有个地方能够靠一靠,低声道:“九爷,可莫睡死了。”
  “嗯。”苏欲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方才苏欲晚说今晚南国之兵必定会来的时候,莫奈何心里还有些提防,可守了很久,守到人都开始困倦了,都不见前面有什么动静,渐渐的宽下心来。可是既然苏欲晚说敌人会来,那就一定会来,莫奈何这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缓,就见着沉香河上隐隐约约些黑影朝这边行驶过来,后面还密密麻麻的跟着许多船,但夜色太浓,什么都看不真切。
  “九爷。”叶檀轻声唤她。
  苏欲晚醒了过来,打了个哈欠,让叶檀点燃了城上的火把,整座城墙都变成了通透的火红色。遥遥只见那些船上竖起了些什么东西,像是预备攻击的姿势,莫奈何眉心一跳,就见夜色中箭雨密密麻麻的打了下来,立马低喝一声:“小心!”
  叶檀将手中的刀一弯,弹在墙上,发出一声嗡鸣,城楼上的守卫立马退了下去,训练有素的士兵在退走的时候发出整齐的声音,如同退潮一般缩到了城墙后面,莫奈何问道:“只有我们三个应敌吗?”
  苏欲晚瞥了他一眼:“还不够吗?”她话音未落,箭雨已到身前,叶檀往前踏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莫奈何也顷身上去,两个人手中兵刃舞得飞快,斩落飞来的箭羽,不时有箭从苏欲晚耳边呼啸而过,她眉头都未曾挑过一下。
  等这轮箭雨过去,还没有歇过气来,第二轮箭雨又落了下来,苏欲晚从旁边拾起一张弓来,拔下穿透城墙的几支箭,燃了火搭上弦,对准了沉香河上那密密麻麻的船,可她在夜里面实在看不清东西,对了半天都没有个准头,索性把弓扔给叶檀,道:“你来。”
  叶檀将刀一格,斩下几支箭,一面道:“九爷看我是腾得出手的样子吗?”
  苏欲晚轻轻一叹,往前方指了指,叶檀顿时了然,等着第二轮箭雨过去,第三轮箭雨正在准备的时候,他将刀一收,身子微弓,猛然从城楼上面跃了出去,苏欲晚借势而起,踩在他的身上跃得极高,将弓一张,五只淬火的箭闪电一般射了出去。叶檀给她指了方向,苏欲晚这一下出手极狠,手中的弦顿时崩断,然而那几支箭已经贯穿了前方的船,沉香河上火势顿时蔓延起来。
  叶檀稳稳的落在地面,伸手去接苏欲晚,苏欲晚跃得太高,落下来得时候力道极大,带得叶檀重心不稳,两个人都翻倒在地,朝着城门滚了出去,滚了好一段距离才撑住树干稳了下来。
  苏欲晚这五只箭烧了前方的船,他们第三轮箭雨没能射得出来,城上的士兵立马涌了出来,纷纷张弓淬火,朝着沉香河上射去,沉香河上顿时一片火海,亮如白昼。
  莫奈何从城墙上探出身子来,问道:“前日在狩猎场,我好像听九爷你说自己不会箭术?”
  苏欲晚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得看对着谁了,若我面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孩孺,我连刀都不会使了。那日只是猎些野物而已,我弓都懒得去拔。”
  她这番话说得坦然,莫奈何却沉默半晌。
  “叶檀?”苏欲晚唤了一声。
  叶檀也站了起来,替她打理了一下身上粘着的枯叶,一面道:“方才你应当让我来的,你也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了。”
  苏欲晚动了动身子,道:“你一说我还真觉得身上有些痛。”
  叶檀笑了笑:“那是自然,若非我把你接着,九爷恐怕得伤筋动骨好些日子了。”
  “我还是觉得我箭术比不上你,也怪大哥那些年没好好教我,非让我练什么‘不入流刀法’,最后我的刀也折了,始终找不到一把称心如意的刀,身上那把匕首也用着不怎么趁手,你看现在要是我箭术超群那多好……哦对了,晚上我看不清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慢慢变瞎……”她说着往里面走,拾着台阶缓缓走上城楼。
  “怎么会瞎呢。”叶檀轻声道:“九爷莫要多想。”
  苏欲晚又一次站在城墙上远眺,看河面上的火光渐渐消失下去,直到天空破晓,四周渐渐的亮了起来,那些船才把烂摊子收拾妥当,悄无声息的退走了,她伸展了一下身子,问道:“相爷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莫奈何点头:“阮将军和余将军出师告捷,夺了机关城,正在回来的路上。”
  “还有呢?”
  “大公子那边要艰难一些,但好在最后抗了下来,战事也进行到末尾了。”
  苏欲晚微微一笑:“那就回去罢,我想现在相爷很想见我。”她说着跳了下去,蹿到了马车里面,舒舒服服的躺好,占了大半个车厢,莫奈何进来的时候看着她留给自己的位置只有很小的一块了,迟疑了一下,回身对叶檀道:“我来驾车。”也不管叶檀回答,夺过缰绳,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上面。
  叶檀无奈的笑了笑,进去坐到了苏欲晚的身边。说来他总是侍奉在苏欲晚身后,很少有机会坐在她的身边,此时坐下来立马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知是苏欲晚的发香还是身上的香囊,但想来想去记起苏欲晚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那定当是发香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头发可以这般好闻的。
  苏欲晚很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相国府,叶檀轻声唤了唤她,把她叫了起来,她才睁着惺忪的睡眼下车,步子有些不稳,叶檀只有将她扶着。
  “还要去见相爷?”苏欲晚问。
  叶檀道:“按理来说是要向他汇报战绩的,九爷困了就先回去,先让莫奈何带信回去,具体细节改明儿在说吧。”
  正合苏欲晚的心意,她回了庭院,也不想收拾了,径直扑到床上,将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什么,强撑着睡意坐了起来,唤叶檀进来,问道:“你去找人来,让他给我说说大公子那边情况具体如何?”
  叶檀点了点头,出门去清风居找提前回来报信的士卒,谁知前脚才跨进清风居的门,就觉得气氛怪异,本来三方告捷,应当很欢快才对,但悬河公负手站在屋子里,沉着脸盯着灯一言不发,叶檀从来没有见过他脸色坏成这样;而祁苓的脸色惨白如纸,撑着桌子,眼睛通红,仿佛发怒又仿佛悲声哭过。
  “相爷。”叶檀犹豫了一下,开口:“这是怎么了?”
  悬河公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人给他说,叶檀便把目光转向了才从前线回来的那个人,只见那人双眼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大公子,大公子他……。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祭,府中噩耗
  从清风居里出来,天空已经大亮,日光带着粉尘扑洒下来,庭院里面安安静静,只有花籽跌落和鸟语声声,苏欲晚的门还关着,想必是还没有起来。叶檀蹲在她房门前等她,把手伸到檐外,接住洒落下来的阳光,看着尘粒在手心里面跳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悬河公静立在灯前那怅然的神色,浑浊的眸子里蕴着的不知是雁死时的悲凉还是叩问苍天时的热泪。
  恍惚记起香花节那日,祁益笑着打了一拳门边的两株大树,树叶簌簌的往下掉,苏欲晚说祁益是个蛮子,他淡淡看他一眼,道:“城府单纯,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时日。”
  一语成谶。
  叶檀有些走神,不知道苏欲晚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把一个小小的瓷碗顶在他的脑袋上,轻声道:“给我接碗温水。”
  叶檀稍稍定神,问道:“要早茶吗?”
  “我不爱吃茶。”苏欲晚道。
  叶檀转身去给她接水,他知道苏欲晚素来有早起喝温水的习惯,所以在晚上会烧一锅滚烫的热水,盛在特制的壶中,这样苏欲晚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能有温水喝,苏欲晚为此高兴了很久。
  “相爷那边怎么样了?”苏欲晚随口问。
  “如你所料。”
  “哦?”苏欲晚轻轻挑了一下眉头。
  叶檀道:“昨晚我去的时候,大公子那边的人已经来了,他说大公子率领众士兵突出重围,打了一场极为艰难的仗,南国那边极为凶狠,险些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兵,最后还是大公子蛮力惊人,生生斩落下对面将领的首级,他们这才取胜,等增援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完了。”
  苏欲晚微微一笑:“那很好啊。”
  “九爷想听的可不是这个罢?你且听我讲完。”叶檀捧着温水出来,接着道:“胜仗之后士兵将领都非常疲惫,准备就地驻扎休息,等休息一阵子再退回边界。谁知道当晚驻扎的时候他们没有人看到大公子的踪影,四处寻找也不见他,直到空中一个头颅抛了下来,大家聚上去一看,发现是大公子的头颅,十分震惊。再看把头颅从天空中抛下来的那个人,仿佛坐在一个风筝上面,穿着黑色的衣裳,在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隐约看见从帽中散落下来的几缕银发……士兵们叫他白发鬼。”
  苏欲晚喝着水,一时没讲话。
  “谁动的手?”叶檀问。
  “你猜猜看?”
  “那日九爷说,还有一个人在城中替你做事罢?”
  “嗯。”
  “……浣姑娘?”
  苏欲晚摇头:“你太小看白发鬼了,浣姑娘的确会武,上次我去戏楼的时候特地看过她的手掌和步子,那可不是普通戏子有的步子,但这般不小心的人,我又怎么会用?”
  叶檀没有再猜,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相爷很伤心。”
  “将相之才,岂能为这点小事失神。”苏欲晚蹙了蹙眉头,抬头去看叶檀却发现他眸子中隐约有东西跳动,无奈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他伤心,当时要是我大哥真心给我灌毒我也会难过死的,我去劝劝他,这样好了罢?”
  叶檀点了点头:“辛苦九爷。”
  苏欲晚耸耸肩:“谁让我上次答应你尽力把他照顾好点,为了让你帮我做点事情,我倒接了不少苦差事,真不知道谁才是主子……走吧,跟我去看看大公子的尸身,我想前线的人已经把他尸身运回来了,我想看看白发鬼手起刀落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前线的人把祁益的尸骨收了回来,好好清洗了一番,送到相国府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尸体,他的胸口和背上有数道伤口,腿上还有一些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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