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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序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在逐渐狂野的心跳声里,忽然想起顾城的一句诗来:
  “我愿做一枚白昼的月亮,不求炫目的荣华,不淆世俗的潮浪。”
  于他而言,她就是那枚月亮。被这样的光华所照耀过,又如何有勇气重回黯淡。
  时序看着她,看着她轻快的眉眼,眼底的坦然,看着她弯起的嘴角和眉梢眼角藏不住的笑意,只觉得胸口也涌起一片潮汐。
  海浪日复一日随着月亮变幻而潮涨潮落,而他也跟随她唇边的起伏而澎湃。
  在这样的对视下,祝今夏渐渐有些不安了,她一口气说那么多,又是交代行程,又是剖析自我,对面怎么一声不吭呢?
  她垂下眉眼,咳嗽两声,“这时候不说点什么,真的大丈夫?”
  抬眼再瞄一下,瞥见时序弯起嘴角。
  等了半天,总算等来他开口。
  “祝今夏。”
  “嗯?”
  她的心渐渐提了起来,越飘越高。他会说点什么?会回应她吗,还是又一次强调他们不可能?
  她屏住呼吸等待,度日如年地过了几秒钟,终于等到他的下文。
  只听时序问:“祝今夏,你进山几天了?”
  嗯?
  什么话题走向?
  祝今夏下意识掐指一算,“四天,怎么了?”
  “四天了啊。”时序轻叹,“那岂不是四天没洗澡了?”
  “……”
  祝今夏一惊,抬手吸吸鼻子,怎么,难道发臭了?他闻到了?
  不对啊,这是冬天,又没出汗,况且她每天晚上都烧水抹澡的,头发更是每天早起洗一遍,怎么可能臭呢?
  祝今夏左闻闻,右嗅嗅,最终不确定地抬头问:“是四天没洗澡,怎么了?”
  时序的笑声几不可闻,他扬眉,好整以暇欣赏她的表情,最后低声诱惑道:“想不想去镇上洗个木桶浴?”
  第七十四章
  物质匮乏的地方,人的快乐变得极为简单,热水澡就能让人欢呼雀跃。
  祝今夏问上哪洗,“温泉山庄吗?”
  时序好笑地朝窗外看了眼,“这个天上温泉山庄?我倒是不介意你露天洗澡省点钱,就怕等你洗完大病一场,医药费多的都花出去了。”
  即将入冬,一到夜里气温已逼近零度,虽然时序自己大冬天都洗冷水澡,但祝今夏是吃不了这个苦的。
  他从窗外收回视线,似笑非笑看着这位城里来的公主,细皮嫩肉,弱不禁风,别说是露天洗澡了,他怀疑山风稍大一点都能把她吹走。
  “那上哪洗?”嘴上这么问,心里的答案已然浮出水面,祝今夏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周中大晚上的,我们往牛咱镇跑?”
  “一句话,去不去。”
  “去!”
  祝今夏一声欢呼,飞快地往外跑,人都在楼道里了,声音还格外响亮地飘回室内。
  “等我啊,收好东西就来!”
  都快跑到小漏了,祝今夏才回过神来,得叫袁风。
  说实话,不想叫。
  一线天里的日子,睁眼闭眼都是学校,偶尔去趟镇上放风就跟短途旅行似的。既然是旅行,两个人已经足够,再多一个就显得拥挤。
  因此问袁风时,她便故意说:“镇子有点远,这个天骑摩托跑一趟路上也挺冷,你要是不乐意去,就在小楼里烧水抹抹澡也行,反正我不在,你一个人行动也方便。”
  可惜袁风没那么好打发,“去,怎么不去?”
  他眼睛一眯,食指中指屈起,指指双眼再指指她,“必不能让你在我断情绝爱之旅的途中跟人双宿双飞你侬我侬。”
  “……”
  几分钟后,两人简单收拾好洗漱用品与换洗衣物,在学校大门外与时序汇合。
  老李的破卡车就在空地上,祝今夏原以为他们还会开它,谁知时序站在一辆银白色面包车前。
  车看着有七成新,干干净净的,与老李沾满尘灰与泥浆的卡车并排停放,更显得一尘不染。不管是上学期在校期间还是这趟重返中心校,祝今夏都没见过它,是个陌生的新面孔。
  “谁的车?”她好奇打量。
  时序答:“学校的车。”
  奇了,学校穷得时序频频自掏腰包,连几万块电子屏都买不起,还有闲钱买车?
  祝今夏诧异地问:“有人捐款了,还是上面拨钱了?”
  “都没有。”时序打开车门,上车的同时回答说,“之前帮北京那边解决了一个技术问题,师兄给我申请了外包费。想着总借老李的车也不是个事,学校还是得有辆车才好,就买了辆二手的。”
  眼看祝今夏愣在原地,他降下车窗,“不上车?”
  四面八方来的风吹得人头皮紧绷,一旁的袁风受不了,已经第一时间开门跳上后座,连连催促祝今夏搞快点。
  祝今夏却没照做,反而走到驾驶座的车窗外,紧紧盯住时序的眼,“是因为我来吗?”
  对视片刻,时序勾勾嘴角:“你觉得呢?”
  ——
  面包车经过悉心打理,车内也很干净,祝今夏坐在副驾的位置,最大的感受是侧窗不漏风了。
  之前坐老李的车时,副驾的窗户总也合不拢,天晴时漏风,变天后漏雨。
  但她开心不起来,嘴唇紧抿,手里无意识握着安全带,心里沉甸甸的。
  时序目视前方,却好像有读心术,在一处弯道鸣笛后,目不斜视说:“买都买了,也退不了货,别这么苦大仇深的。”
  后座传来袁风的嗤笑:“对啊,又没花你的钱,你心疼个什么劲?”
  祝今夏不吱声,扭头看窗外,心道就是因为花他的钱,她比花自己的还心疼。
  沿途她没说话,袁风倒是话挺多,半小时车程很快结束。
  车照旧停在牛咱镇外的空地上,黑灯瞎火的山坳里,入夜薄雾弥漫,前方的小镇却亮着细碎的灯火,光被雾气温柔地晕开,影影绰绰像蒙了层纱。
  袁风拎着背包吹了声口哨,大步流星朝镇上走。
  祝今夏也下了车,正准备跟上,被一旁绕来副驾的男人一把扯住,他握了下她的右手,又很快松开。
  祝今夏一怔,心跳猝然加快,被握住又重归自由的手不自觉在身侧收拢,“……你干嘛?”
  “看你手冰不冰。”时序淡道,“还挺热乎,看来车没白买,至少不漏风了不是?”
  他从她手里接过洗漱包,缓步前行。
  “祝今夏,别想那么多,学校交通不便,车迟早要买。你来了,我把这事提前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祝今夏在原地站了片刻,无声地叹口气,一半沉重一半感动地追了上去。
  她忽然想起祖母说过的话,看一个人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曾经的那段感情里,她听遍了风花雪月的情话与誓言,最后才发现生活的重担都在她一人肩上。而今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说话并不动听,却不声不响为她填补了生活的每一处隙缝,保她风雨无忧。
  甚至,为了避免她有心理压力,他还轻描淡写把自己的功劳抹去。
  祝今夏抬眼看他,男人手长脚长,拎着她粉白相间的洗漱包不紧不慢地走,显然是考虑到身高与腿长的差距,在默不作声等她跟上。
  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
  牛咱镇,初闻其名,祝今夏还嘲笑过它的名字,而今他们已是熟识的老友。
  她在这里被醉汉追过,也在镇尾的澡堂里洗过很多次木桶浴,镇上最大的超市里有令人啼笑皆非的八度空间,方姨的小院也在这里,她与时序曾被一场雨困在那里。
  袁风和她初来乍到时一样,为这奇怪的名字哈哈大笑,祝今夏则一边走一边替他介绍。
  沿途的店面还开着,她给袁风买了牦牛酸奶,风干牦牛肉,袁风吃不惯,都只尝了一口就一脸嫌弃,“这也太腥了。”
  祝今夏本意也只是让他体验一下,量买的不多,看他脸皱的跟苦瓜一样,边笑边说:“哎,不许吐,剩下的不吃就算了,嘴里的好歹咽下去,都是花了钱买的。”
  袁风懒得理她,吐在路边,拿矿泉水漱了漱口,完事揶揄她。
  “难怪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祝今夏,你有没有发现你跟某位校长是越来越像了啊?”
  “哪点像?”
  “都死抠。”
  一旁的时序淡道:“两个人之间的战火,用不着波及第三方吧。”
  很快,祝今夏又想起什么,目光前后左右地在街道上搜寻。时序问她找什么,她凑过去小声问:“今天怎么没看见牛粪?”
  她对于自己第一次上牛咱镇就踩到牛粪的经历还记忆犹新。
  时序秒懂,“跟我来。”
  他对牛咱镇门儿清,谁家养了牛,哪一段“地雷”多,他都心中有数。于是时序在前带路,祝今夏在后转移袁风注意力,东拉西扯间便走到了“雷区”。
  袁风正听到藏区女人多有一女嫁二夫的现象,八卦听得起劲,也没注意脚下,冷不丁一脚陷进柔软沼泽里,低头一看,坏了!
  “操!”他大喊一声,很快化身复读机,冒出一连串操。
  一旁的祝今夏大老远就看见雷了,憋了一路没敢笑,还故作正经讲见闻,这会儿终于能痛痛快快笑出声。时序用手捏拳,抵在唇边也挡不住笑意。
  这下袁风明白了,好不容易从牛粪里拔出右脚,“你俩合起伙来搞我呢?”
  祝今夏理直气壮:“来都来了,当然要走一遍我走过的路了。”
  “你也没说要踩一遍你踩过的屎啊!”
  后续的一路,袁风都在冷笑。
  “你俩可真配啊,一个杀人一个望风的,趁早给我锁死了,赶紧结婚好吧!”
  说到这又好像想起什么,侧头遗憾地看着时序,“哦,忘了你一穷二白,没钱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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