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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4章 再征服运动的结束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照射在山间的白雪上,映射出一片黄金。
  内华达山脉的春天生机勃勃,如果没有那些讨人厌的硝烟和炮火,这一定是个美好的时节。
  自从格拉纳达围城战开始后,内华达山脚下的土地罹尽了战乱,曾经翠绿的农田被烧成灰烬,曾经肥沃的的土地荒草丛生,曾经繁华的市场人烟寥落,曾经熙熙攘攘的城市仅剩下断壁残垣。
  火炮在轰鸣,硝烟在弥散,伤员在哭嚎,战士在呐喊,为了这座伊比利亚的明珠,基督徒和穆斯林在半年时间里总共扔下了超过两万具尸体,每一寸土地与每一段城墙都浸透了决战双方的鲜血。
  这场战役烈度之大,伤亡之惨重,远远超过了伊比利亚历史上的任何一场战役,由东罗马远征军,医院骑士团,圣地亚哥骑士团和科尔多瓦伯爵私军组成的基督教联军被牢牢阻挡了半年之久,城内的穆斯林们在摩尔斗士的指挥下血战半年,无数次陷入绝境,无数次绝处逢生。
  现在,这座曾经的伊比利亚第一大城市已经油尽灯枯,粮食匮乏,装备低下,破碎的城墙因缺乏石料而无法修补,民兵们在守城战中也难以打出更好的战损比,只能用生命堵上城墙的漏洞。
  孤城难守,比起物资的短缺,更令人担忧的永远都是人心,尽管摩尔君主们一再宣称救兵将至,谣传说北非的瓦塔斯家族即将向基督徒们发起袭击,时至今日,已经没多少人愿意相信这个美好的谎言。
  目前,格拉纳达城的城墙已经出现多处破损,基督教联军占据了半个城区,奈斯尔家族的残余守军逃往阿尔罕布达宫,距离最后的败亡只剩临门一脚。
  城外的联军营帐连绵起伏,各式各样的旗帜上下翻飞,在这些旗帜中,一面红十字旗显得格外显眼。
  红十字旗之下,修士和修女们穿梭在病床之间,为伤员和病号提供治疗,营内的卫生状况有专人检查,大量的高度烈酒被用于手术消毒和伤口擦拭。
  相比于团结一心的格拉纳达守军,由于文化,信仰和利益上的冲突,基督教联军在最初一段时间产生了不少分歧,东罗马远征军和科尔多瓦私军互相不服,医院骑士团和圣地亚哥骑士团针锋相对。
  这种事情难以避免,在很大程度上拖慢了攻城速度,让格拉纳达人延续着生命,医院骑士打开了一处缺口,圣地亚哥骑士却拒绝援救,科尔多瓦私军败退下来,东罗马远征军只想嘲笑他们的无能。
  担任主帅的大将军贡萨洛对这些事务不太擅长,一直竭尽全力地思考着在短时间内攻破城墙的办法,对联军内部的矛盾十分烦躁,接连向好友查士丁尼写信诉苦,要求他赶快回来,稳定局势。
  可是,查士丁尼也一直忙于各种事务,他的儿子卡洛斯太过年少,外交,沟通,利益交换……这些事情都压到了他的肩上,让他抽不开身。
  一个月前,见格拉纳达城久攻不下,远在马拉加城的伊莎贝拉有些生气,带着儿子卡洛斯北上格拉纳达,为贡萨洛站台,刚柔相济,迫使各支军事力量放下芥蒂,共同对敌。
  论血统,伊莎贝拉是卡斯蒂利亚先王的女儿,流淌着特拉斯塔马拉家族的血脉,是卡斯蒂利亚的特拉斯塔玛拉家族的正统后裔,如果不是出嫁异国,她就是卡斯蒂利亚王国最正统的继承人。
  论身份,她是东罗马帝国的皇后,卡洛斯国王的亲生母亲,无论是东罗马远征军,科尔多瓦私军还是几个骑士团,都不能罔顾她的意愿。
  来到军营后,伊莎贝拉和“拥王者”阿隆索进行了一些交谈,成功说服他将兵权交给弟弟贡萨洛,又和他一起会见了几名高级骑士,成功将矛盾压制了起来。
  贡萨洛将手中的军队分为十几个小组,每组轮番上阵,依次轮休,制定了严明的军令,当众惩处了十几名“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中下级军官。
  除此之外,伊莎贝拉还带着儿子卡洛斯走访军营,视察情况,发现除东罗马军队之外,其他几支军队在伤员救治和卫生状况上严重堪忧,不少伤员根本得不到有效救治,小伤拖成重伤,重伤拖到死亡。
  在伊莎贝拉看来,这种状况不仅严重影响了军队士气,还带来了瘟疫蔓延的隐患,哪怕东罗马远征军的医疗条件在皇帝的真金白银的供养下还算不错,但只要瘟疫传开,他们一样免不了受害。
  于是,伊莎贝拉和诸位军官商议一番,又写信给远在迦太基的以撒,征得同意后,正式组建了基督教跨国医护协会,把医院骑士团的旗帜翻转过来,以白底红十字作为医护协会的旗帜。
  东罗马帝国和医院骑士团提供医疗技术,科尔多瓦伯爵和圣地亚哥骑士团提供人手,红十字会的基础框架搭了起来,与医院骑士团,圣拉撒路骑士团等带有医疗性质的修会组织相比,红十字会不具有任何军事性质,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提供医疗救助。
  进行一些走访调查后,伊莎贝拉力排众议,决定用女性护士而非男性护士担任救助主力,在她看来,女性细心,温柔而善良,能为痛苦中的伤员们带来温暖与爱,有助于精神上的恢复。
  于是,第一批经过简单训练的医疗修女出现在伤病营帐中,他们和受过专业教育的东罗马医生一起,救下了不少伤兵的生命。
  为了鼓舞较为低迷的士气,伊莎贝拉以卡洛斯的名义颁布了几项诏令,一方面册封了几十名王国骑士,授予了十几座城堡和乡村,一方面向东罗马帝国提出贷款,购买包括烟草,烈酒,果在内的补给品,从精神和肉体两个方面提振军心。
  这一套政策推广之后,联军矛盾消弭于无形,以重新高昂起来的士气和重新完善起来的组织调动向格拉纳达发起了又一次猛攻。
  1475年4月20日,在与罗马教廷进行又一轮利益交换后,查士丁尼再度取得外交突破,为卡洛斯成功获取到了卡特拉瓦骑士团的帮助,超过一半的卡特拉瓦骑士愿意承认卡洛斯的王位,另外一半则选择支持阿拉贡王国的费尔南多。
  在这个时候的伊比利亚,骑士团依然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势力最强的圣地亚哥骑士团和卡拉特瓦骑士团都掌控着超过十万的人口。
  除了这些大骑士团外,伊比利亚还活跃着为数不少的小骑士团,比如蒙特萨骑士团,阿尔坎塔拉骑士团,绶带骑士团,战斧骑士团和瓶骑士团,它们或向教廷效忠,或向国王臣服,都是伊比利亚再征服运动中的功臣。
  随着再征服运动的推进,他们的重要性有所降低,世俗君主们越来越不能容忍一群直接向教廷效命的军事组织,不少骑士团的大团长之位开始由国王兼任,这也是卡斯蒂利亚,阿拉贡等王国与罗马教廷的矛盾点之一。
  查士丁尼与他们打交道的方式也很简单,直接放弃集权,承认他们的所有权利,承认他们的特殊地位,与教廷妥协,从而换取他们的效忠。
  现在已经是15世纪末,经历过黑死病和大分裂的罗马教廷再也不是西欧国家的精神粘合剂,而是整个西欧的“毒瘤”和“吸血鬼”,是君主集权的最大阻碍,这也是东罗马帝国选择与罗马教廷交好的重要原因。
  罗马教廷越嚣张,西欧国家就越衰弱,双方矛盾就越深,有朝一日,宗教改革的烈火就会愈发旺盛。
  事实证明,这种阳谋完全是可行的,罗马教宗和枢机主教们当然知道东罗马帝国的小算盘,但他们也是自私的,才不管底层人民的感受,忙着将一片片领地划归自己名下,忙着通过一轮又一轮的赎罪券聚敛财富。
  罗马教廷虽然是整个西欧世界的最高宗教组织,但事实上,每个民族在教廷中的地位依然是不同的,一个多世纪前,大部分的枢机主教都是法国人,大分裂结束后,绝大多数的枢机主教又变成了意大利人,并且大多来自当地豪门世家,具有严重的地域性和自私自利性,当然不会以整个西欧的利益为重。
  这场针对格拉纳达的圣战中,教宗西斯都四世果不其然地以十字军的名义再度发放了一大批赎罪券,但真正落到“圣战者”卡洛斯腰包中的仅有不到二十分之一。
  当查士丁尼带着卡特拉瓦骑士团抵达战场后,脆弱的平衡被生力军的到来彻底打破,格拉纳达军队在各段城墙上接连溃败,不少绝望的穆斯林见他们的神明无动于衷,认为遭到了安拉的抛弃,选择向卡洛斯投降,受洗成为基督徒,成为了众人口中的“摩里斯科人”。
  红十字会的营地里,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他们忙着将战场上的伤员抬进帐篷,将仓库中的烈酒和被蒸煮过的布料送进每一处医护营房。
  营地里,查士丁尼和伊莎贝拉牵着卡洛斯巡视在一座座帐篷内,在父母的教导下,小卡洛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对躺在病床上的伤员予以慰问。
  这种慰问很早便开始了,起初,卡洛斯对血腥之气十分不适,被血肉模糊的断臂残肢吓得面色发白,但在伊莎贝拉的一再坚持下,他还是被拖了过来,久而久之,也就适应了。
  “卡洛斯,你记住,他们是为你而战的勇士,你则是他们的国王,君权神授,但君主的权威却需要人民和贵族的认可。”
  走在路上,伊莎贝拉耐心告诫道。
  “你本来就是他们口中的外来者,想要获得更多人的支持,绝不能故作清高。”
  “当他们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你得让他们知道,国王不仅与他们同在,还为他们带来了温柔的护士,丰富的补给品,舒适的床位和荣耀的职衔,这样,他们会认可你,会忠诚于你。”
  “我明白,母亲。”
  卡洛斯低声说道。
  “但是,大家为什么要为了一些难以理解的理由浪费生命呢?”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马拉加城和格拉纳达城都是美丽的城市,而现在,它们都是一片废墟,难道这就是我将要统治的领土吗?”
  “您曾说,红十字会将为所有人提供救助,无论文化和语言,难道摩尔人不算人吗?为什么摩尔伤员都只能死在绝望中?”
  伊莎贝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向儿子解释,看向查士丁尼。
  查士丁尼笑了笑,摸了摸卡洛斯的脑袋。
  “你还小,这些事情不用管,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查士丁尼说着。
  “但是,你的知道,你未来将会是一位君主,应该以你的臣民为重,你的臣民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甚至有些时候得抛弃自己的个人情感,你的臣民讨厌穆斯林,想把穆斯林赶尽杀绝,你就得想尽办法地满足他们。”
  “在这一点上,你的祖父是最明白的,他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为了罗马人民,当前的所有好处都与人民分享,后世的所有可能的罪名都由自己承担。”
  “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
  卡洛斯当然听不懂,低下了头。
  “我想哥哥了,他说,他会为我撑起一个美好的天地。”
  “呵呵,也许吧。”
  查士丁尼对卡洛斯的言语颇为高兴。
  “走,在接受摩尔人投降前,再去看看你的臣民!”
  ……
  不远处,阿尔罕布达宫的战斗十分激烈,冲进城市的基督教联军正清剿着一片又一片街区,将残余的格拉纳达守军挤向红堡。
  由于卡洛斯国王的禁令,任何火炮不准对阿尔罕布达宫开火,任何军队也不准在宫殿内肆意破坏,这座雄奇瑰丽的建筑是全人类的文化瑰宝,也将会是卡洛斯日后的政治中心,绝不能轻易毁坏。
  阿尔罕布达宫的塔楼上,全身铠甲的王弟扎加尔指挥着最后的抵抗,超过半年的围城战中,这位坚毅果敢的摩尔斗士为基督教联军带来了难以估量的伤害,充分利用了山地地形对火炮火枪的限制,在各个城墙堡垒上对基督徒们予以坚决还击。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无能为力,原本矛盾重重的基督教联军奇迹般地整合了起来,预想中的瘟疫也并未发生,城内的粮食早已告罄,已经有不少人易子而食。
  “安拉啊……您真的要抛弃最忠实的信徒吗?”又一座塔楼升起了卡洛斯的旗帜,扎加尔痛苦地闭上眼睛,攥紧手中的刀柄。
  “扎加尔大人,陛下请您过去!”
  一个声音传来,一名年老的宦官走了过来。
  “陛下在卧室等您。”
  扎加尔沉默片刻,点点头,擦拭着染血的铠甲。
  收拾起低落的心情,扎加尔排开兵士,走向王宫的卧室。
  推开门,浓重的药味瞬间涌入扎加尔的鼻间,昏暗的卧室死气沉沉。
  病榻上,格拉纳达王国最后的君主阿里·哈桑努力睁开双眼,注视着自己的弟弟。
  在上一个难熬的冬天,为了解决粮食危机,阿里·哈桑决定减少士兵和市民的粮食配给,并带头开始,用掺杂野菜和木屑的硬面饼填饱肚子。
  阿里·哈桑的举措鼓舞了不少绝望中的军民,但也拖垮了他本就衰老的身体,常年的操劳和担忧化作疾病,压垮了他的肩膀。
  “陛下……”
  扎加尔来到床前,单膝跪下。
  “我听到了声音,基督徒进城了。”
  阿里·哈桑叹息着。
  “扎加尔,我们恐怕要输了。”
  “陛下……红堡还在,基督徒没有开炮,也没有发起大规模进攻……”
  扎加尔望着兄长黯淡的眼神,低声安慰着。
  “呵呵,我知道,这是那位卡洛斯的命令,他不想让这座伟大的城堡化为废墟。”
  阿里·哈桑颤巍巍地伸出枯槁的胳臂,拿起一封信,递给扎加尔。
  “昨晚射进来的,他们想让我们投降,理由是不忍心破坏这座宫殿。”
  “我问了一些士兵,他们也不想打了。”
  “陛下……您……”
  扎加尔叹息着,已经明白了兄长的用意。
  “他们说,允许奈斯尔家族在他们的监视下存活下来,您真的相信么?”
  “这都不重要了,正如他们所说,我们能做的都做了,是时候为自己,也为百姓,争取一个体面的结局了。”
  阿里·哈桑咳嗽着。
  “贡萨洛说,如果我们让他难办,他就不得不炮轰红堡,这样一来,他就得承担国王的惩罚,而他则会惩罚所有的格拉纳达人民。”
  “我们要是接受了他们的提议,百姓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什么生机?充当奴隶?被迫改信?”
  扎加尔忍不住冷笑。
  阿里·哈桑没有说话,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怔怔看着天板上的美丽纹。
  “好吧,您是国王,您说了算。”
  半晌之后,扎加尔苦笑着摇摇头。
  “但是,请您给我一点时间吧。”
  阿里一愣,嘴唇紧抿,伸出胳膊,用力握了握弟弟的手。
  “我等你。”
  扎加尔重重点头,起身离去,来到城堡的藏兵点中。
  “愿意为安拉献身的,跟着我!”
  扎加尔简单地说,拔起格拉纳达王国的旗帜,高举在前。
  侧门打开了,几十名摩尔骑士冲了出来,他们的对面则是成千上万的基督教士兵。
  “他想干什么?”
  高台上,准备受降的卡洛斯疑惑地看向身边的父亲。
  “他不愿投降,他想自杀,但无论是基督徒还是穆斯林,自杀都是一种绝不容许的罪恶。”
  查士丁尼凝重地注视着远方的摩尔骑兵队。
  “尽管这是一个充斥着欺诈和阴谋的世界,这种人仍然并不少见,如果是你的臣子,你得重用他们,如果是你的敌人,你得在赶尽杀绝之后,给予应有的尊重。”
  “当年,我的父亲也是这样教育我的。”
  查士丁尼教导着。
  “他们不在乎生命,不在乎利益,只为了荣誉和信仰,他们被称为英雄。”
  “记得我上次给你讲过的乔万尼·朱斯蒂尼亚尼吗?他就是个英雄。”
  “那您是英雄吗?”
  卡洛斯好奇地问。
  “大概不是吧。”
  查士丁尼笑了笑,摇摇头。
  “几年前,我也拿这个问题问过你的祖父。”
  远方的摩尔骑兵开始冲锋,扎加尔将军大声吼叫着,直到被成片的枪弹打下马来。
  查士丁尼在胸前画上一个十字,叹息一声。
  “他说,我在染血的道路上走了太久,早就忘了何为英雄。”
  1475年4月30日,围城半年后,群山包围中的格拉纳达城终于被基督教联军攻破,格拉纳达王国统帅扎加尔假敌自杀,格拉纳达末代君主阿里·哈桑向国王卡洛斯宣布投降。
  当天傍晚,卡洛斯入主阿尔罕布达宫,宣布犒赏诸将,将格拉纳达周边的八座城堡和十几座村庄授予参战功臣,一口气册封了八位男爵与十几名骑士,并要求穆斯林学者为扎加尔进行纯正的穆斯林葬礼。
  至此,享国二百余年的格拉纳达奈斯尔王朝彻底灭亡,西欧最后一个穆斯林政权隐入历史的尘烟,持续八百年的收复失地运动终究以基督教世界的胜利而宣告结束。
  1475年5月1日,阿拉贡王子费尔南多拒绝承认卡洛斯国王对格拉纳达和卡斯蒂利亚的宣称权,聚集大军两万五千人,包括三千余名法兰西士兵,在巴塞罗那誓师出征,浩浩荡荡,挥兵南下。
  5月4日,在海军的掩护下,东罗马大军的前锋部队五千人从马耳他港强渡海峡,登陆西西里南端,工兵部队携带者大量的建筑材料,开始对西西里岛烂到极致的道路系统进行维修,为大军开拔进行辅助工作。
  5月6日,东罗马皇帝以撒顺势登上西西里岛,向阿拉贡国王正式宣战,并与地方势力进行外交协商。
  至此,东罗马帝国和阿拉贡王国彻底撕破脸皮,由幕后冲突转向全面对抗,双方使节互相递交战书,战争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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