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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灰蒙蒙地下着小雨,黑色长柄伞下是一位冷厉内敛的年轻男子,黑色皮手套和伞柄融为一体,似是不屑沾染任何脏污。
  脚步一座大厦停下,顶部logo是大大的x,外面的金碧辉煌引人侧目,里面是极致的纸醉金迷,销金窟里赌博还是酗酒买夜应有尽有任君挑选,只是深层交易绝不仅于此。
  任何交易沾上性、毒品、金钱以后,又能单纯到哪里去?
  身姿挺拔的男士总是招人喜爱,才进门就有涂满亮片指甲的女郎试图近身搭肩。
  “这边请。”眼尖的经理快步上前迎接,恭恭敬敬地弯着身子引路。
  一般顾客哪见过平常鼻孔朝天的经理这狗腿样子,就识趣走开了。
  这里的服务人员连每位侍者小姐都是精挑细选,无论见到哪一位mr.x,惶恐姿态早已深入骨髓。
  这只是等级严森的阶层一角。
  电梯合上,原本只往上加的数字前多了个b,冷漠的脸倒映在金属表面,往下消失。
  地下楼层气流阴冷,连温度都低几个度,没有干涉权限,经理在此驻足。
  最底层就像一个地下工厂,无声到一根针掉地上都会听得见,真实行走的人面无表情仿佛被机器控制,任何情绪都在这里消失,偶尔某个角落响起的一声痛呼又被迅速阉割。
  磁性的嗓音摩擦寂静的空气粒子,每个字出口都有回声:“你可以上去了。”得到他首肯,电梯再次上升往地平面。
  “她在顶层。”小九从一间小研究室出来,此刻神情恭顺,没有任何大咧咧的神色,门在开合间露出一点里面的情形。
  原本在高级罪犯名单里的人躺在机器中间,排针刻进没有打麻药的身体皮肤,男人在生理痛苦下剧烈抽搐,但他的嘴被捂住,手脚在金属镣铐里不受控制。
  受人敬仰的身份仿佛是幻觉,痛觉不断挑战极限,但无声进行是宗旨。
  “我知道。”奚扬没停下步伐,目不斜视走向最里的办公室。
  密码锁响一声解开,他站在原地等待检测虹膜,金属门打开,小九谨慎地守在门外。
  各式骇人听闻的卷宗在修长的指间安静翻转,奚扬抽出最底层的文件夹,手指在电脑前敲打几下,原本正常的桌面黑屏,满目代码洗刷屏幕,又一次回车键后是另一层地下界面。
  电脑里图文影像的尺度不再受任何条文法则限制,内容在挑战道德的极限,一般的血腥暴力都成了小儿科,那些场面或许只来源于一句轻飘飘的买命留言。
  x最底层,在这个灰色地带里,任何行动都悄无声息但无所畏惧,对于冷血的资本家来说,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门道,一切交易都可以帮你达成。
  食指指尖麻木地点击鼠标转换界面,奚扬嘴唇一勾,屏幕出现一长串名单信息。
  一般个体的生死存亡大都只是一则陈述句,或者查无此人。
  更为核心的是各式组织间的信息流命脉,主流节目里引用优美的歌和诗,都脱离创作者的本意引申含义传递暗号,温情的吻也可能超出身体交流,早已有了另一层信息。
  闲庭信步略过几组精密仪器,奚扬熟门熟路用指尖夹起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金属层倒映深邃眼里精明的光。
  临走随手按灭室内灯光,卷宗电脑仪器恢复原样仿佛无人碰过,办公室里一片黑暗,没了光就没了影。
  金字塔尖的最高层专属于一位老者,此时他悠闲地涂抹巧克粉,正等着对面的小姑娘打完,红球绿球一颗又一颗入洞,接连没有空隙,随性的约球渐渐变了味。
  奚荣添也不恼她的无所忌惮:“跟谁学的?”
  “没学。”大拇指翘起和食指构成支撑,澄澈的双眼仿佛测准所有角度走向,晚栀转头直视他的眼睛,脸色平静不卑不亢,一如面对一般老人。
  苍老有力的嗓音一语双关:“丫头总是无师自通。”
  悠悠口哨声在门外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饶是万事成竹在胸如奚荣添,也忍不住啐了口:“不肖子孙来了。”
  奚扬通过层层检测上来,象征性地敲门:“excuse me.”
  “砰。”正好一杆进洞,桌上只剩白球,晚栀直起下沉的背看过去,来人冷厉的表情之下有一丝不着痕迹的愉悦。
  “还不知道你会打桌球。”奚扬旁若无人地上前揽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赞美,“姿势很标准。”
  晚栀挪开耳朵,在那灼人气息下不自在凝眉。
  另一球杆早已放回原位,坐在沙发等候的老者不怒自威:“坐。”眼神是对着晚栀,但手势是朝奚扬示意的。
  “谢谢。”晚栀将球杆给边上的保镖,纤细的腰肢在奚扬弯成圈的手臂里转动,奚扬跟另一边主坐上的老人夸赞:“爷爷老当益壮,火烧眉毛了还有这等雅兴。”
  奚荣添但笑不语,转眼看晚栀:“虞丫头,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不出所料看见孙子抿唇略微不悦,继续说道:“什么都不用教就这么滴水不漏,不像我这孙子,教了这么久都扶不上墙。”
  奚荣添从来不甘心多年心血栽培付之东流,曾经见过他眼底燃起熊熊野心,只差一步,他就成为锐不可挡的新生之秀。
  不会无故被点名,晚栀意有所指:“是不是烂泥……我想您作为他爷爷最明白。”视线模糊,短暂克制的吻撩人心弦。
  “日后自有分晓。”奚扬哪里不懂他的心思,牵起晚栀的手起身:“good afternoon!哦不,现在应该是,good morning and good night!”
  保镖身形一动,奚荣添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没有坐电梯,两人走到楼下的时候,晚栀瞥见眼熟的一个人:“那不是……他怎么做得到逍遥法外?”视线落在楼下舞池中,新闻里的常客,正在通缉中的某恐怖分子。
  奚扬对此见怪不怪:“你觉得他应该在监狱?”
  “晚栀!”激动高昂的嗓音打破谈话,cherry从走廊那头跑过来,拉着她从头大脚打量了一个遍,“还好还好。”
  “有我当然不会有事。”奚扬凉凉的嗓音在两人头顶悬着。
  cherry感觉受到侮辱,不服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正双手抱肩欲再讥笑,一直注意周边情况的奚扬突然将两人扑倒:“小心!”气流声里咻地有东西擦过去,他们原本站着的后方花瓶应声落地。
  原本完整的花瓶四分五裂。瓷白碎片在厚重的地毯上哑掉了部分声量,歌舞升平的楼下听不见任何异动。
  慌手慌脚移动下楼时,cherry突然身子一歪,脚踝一阵剧痛,有东西从她脖子飞出去:“啊!我的moussaieff!”工艺精湛的宝石项链飞出去,一瞬就滚出视野不见踪迹。
  晚栀眼疾手快扶稳她将要摔倒的身躯,拉着她快速下到更热闹的楼下:“先不管了。”
  一包厢门在楼梯口附近打开,奚晟更加英俊成熟了:“这边。”
  “走。”奚扬扶上正脚步犹豫的背影,对上兄长充满性味的眼神,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
  cherry并不知道个中曲折,对奚晟还是有种老友依赖的。
  略微崩溃的嗓音响彻整个包厢:“难以和你描述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奚晟风度十足地在她背后安抚。
  等她稍稍平静下来,奚扬不动声色拉起身边人:“我们去找药箱。”
  cherry看了眼肿得老高的脚踝,重重点头:“okay!”在她看来,在没摸清楚来龙去脉前,两两分开行动的决定也很正确。
  奚扬紧拥住怀里的人:“有她爷爷,她不会在这里有任何事。”晚栀心下一转,也许最开始奚晟和cherry结识也并不单纯。
  角落的废弃吧台,奚扬拥住她激烈的吻:“一动杀机我就兴奋。”拉着她的手往下,高高隆起的弧度昭示着欲望,高温烫得她不住往回缩,却被他强硬按住:“要不先做一次?”
  “你疯了?!”晚栀压抑着惊呼,急促的喘息近在耳后,眼见身体不听话无力软下来,她努力严肃道:“我没体力的。”
  熟稔她渣体质的奚扬安静下来:“你说得对。”
  目标瞄准消音而出,远处舞池里的一颗头颅冒着烟,原本正常舞动的人倏地倒地。
  “你干嘛?!”晚栀觉得他这一整晚都在挑战她的认知极限。
  奚扬按住手枪:“你不是觉得那罪犯没遭罪吗?”
  她一个头两个大:“不要命了吗?”
  “也许。”刚刚扣动扳机的拇指在她嘴唇抚摸,他眼神似真似假:“我死了你就永远忘不了我。”
  “活着也忘不掉你这祸害。”不喜欢这无所谓的态度,她眉头都拧成一股绳。
  他的眼神像极了恐吓小孩时的恶作剧:“我可以为你死呢。”
  察觉他眼底的笑意,晚栀没好气冲他道:“你死了我就去催眠。”
  舞池开始骚乱,她继续走偏的话题:“那还要交给法律啊。”
  他哂笑一声,低头封住她的唇,没戳破她口中的法律有时也是各方博弈的武器。
  焦灼的气氛催人心弦,晚栀腿根一软,奚扬拥住她一起下滑。
  唇舌的亲吻舔舐愈发激烈,拉链“嘶”得一声悄声拉开,他全部掏出来拉住她的手包裹其中,在她挣扎时用力吮吸她的舌根一口:“没有别的办法了。”
  后背墙壁另一面兵荒马乱,晚栀刚刚亲眼见到他其他办法,心知眼下第二选择必须速战速决,手指生涩地跟着在他掌下动作。
  奚扬几乎是曲膝跪坐在她两腿间,右手控制包裹她的引领节奏,左手从她衣摆下方伸进去,手掌感受饱满的形状不住收缩,用力揉捏感受浑圆的弹性。
  柔软的舌主动舔吻他的,因紧张而冰凉的指尖与身下高温搏斗,奚扬低哑性感的嗓音似痛苦似舒爽:“真的会死在你手上。”
  沉迷中的喘息不断打乱她的鼻息,她呼吸错乱时无意加大力道:“死太容易了,不如为我活着。”突来的节奏让他受不了地松开,仰头闭眼“哼”了一声,倒在她细腻的颈侧。
  “要陪着我。”不同价值观看到的世界天差地别,夏虫不可语冰,但他可以守着她的。
  “好。”浅淡的吻落在休憩中的眉眼上。
  顺从闭眼感受她的吻,薄唇无声勾起:“我也好。”
  小拇指一片檀腥气中拉钩,幼稚地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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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净网怂得不用梯子,结果随便一试chrome可以登进来。
  还是不想万一有什么意外连个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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