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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泱被他们看得火了,脸上却是个灿烂明媚的笑容,「看够了没?有那么好看?区区凡人,再看,本座让你们吃九天惊雷。」</p>
  不是开玩笑的,话音刚落但闻雷声轰隆一响,整个万里天空都闪了闪,众人赶紧收回目光。</p>
  九泱这才舒坦些,上前追上小青。</p>
  九泱确实不用急,因为有人帮他看着曲将和玄温。众人出城向东走一会儿,看到大半夜的路上却有个老翁,拄了根拐杖,矮墩墩胖乎乎的,看上去很是慈善。</p>
  小青忍不住道,「好可爱的人。」</p>
  老翁本来是笑着的,听到这话脸扭曲了一下,最后却还是大度道,「小孩子真会开玩笑。」转身对九泱道,「小仙总算把神君盼来了,替您看着他们还真是苦差事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妖孽可比小仙厉害多了。」</p>
  九泱不客气道,「你真是没用。」</p>
  老翁苦笑,「神君,小仙区区土地公,怎能跟您上古神君相比?喏,那一人一妖就在那边。」</p>
  九泱点点头,直接楼着小青一飞,落到玄温和曲将的视线里。</p>
  蜀山弟子隔了一会儿才追上来。九泱这时已经道明来意,「本座素不管人间俗事,只要你们把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交予我,我便饶过你们。」</p>
  「你……」玄温微微皱眉。</p>
  九泱原本看着曲将,这时转向他,哼一声,「区区凡人,妄想识破我真身?」话音才落,玄温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飞出去摔在地上。</p>
  「你!」曲将脸色一寒,从衣里拿出一幅画,「你要的是这个?你胆敢伤他,我便将画撕毁。」</p>
  九泱上前一步,衣衫翩翩,美目微微抬高,仍旧那鄙睨苍生的势态,「哦?这般护他?我以为你不逃,就是想借我给你一个了断。」</p>
  曲将听闻此言一震,淡漠的脸上露出丝惊讶,又很快收敛,慢慢变成不甘,一会儿才恢复平静,」你究竟是谁?」</p>
  「朱雀。」</p>
  「……」曲将眼帘一开始是垂着的,此时慢慢抬起来,闪着灼灼的亮光,「原来是上古神君,倒是我太妄自尊大了。」曲将把手里画卷成一卷,放在旁边地上。</p>
  「那想必他也大有来头。」画卷又自动自发展开,曲将看着画,说得很平静,目光却会灼伤人一般明亮,「我时常觉得不甘,为何你们这些神、仙自恃有些道行,便能左右世间万灵命运o''</p>
  「你是说命里定数?」九泱这时候笑了,「你真以为,这些是神、仙定的?所以觉得不甘?因为自己得不到?」</p>
  曲将眯了眯眼,神色已经很阴沉。</p>
  九泱却轻巧地摊了摊手,「世间万灵的命盘落在哪儿,你可知?」虽然是问曲将,却不等他回答,或者说知道他断然回答不出,自答道,「落在地府,不是天庭而是地府,忘川河尽头。世间万物都落入命盘定理之中,我既是万物之一,自然也被其中定数所牵动。既然如此,又何来制定你的命数?」</p>
  曲将闻言皱眉。</p>
  「你想知道谁制定天下众生的命数?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是苍天吧。苍天要盘古生为盘古,注定开辟天地,力竭而亡,盘古又怎能违背这定数?」</p>
  曲将慢慢地语气激烈,「那你可服命?可违定数?」</p>
  「我怎知我命为何,又有何定数?只是……我若遇挫折,必不会轻易折服,而我又怎知这不屈,是不是定数之一?」</p>
  曲将渐渐明白他的意思,震了震。</p>
  「万物生定数,还是定数生万物,谁知晓?得不到便归于天道不公,岂不可笑?」</p>
  「……」</p>
  「他注定不会是你的。」九泱当着他的面捏指计算,摇头,「还是放弃吧。」</p>
  曲将脸色有些苍白,「定数真不可破?」</p>
  「……倒也不是,我倒也见过有人改变,只是……」</p>
  「你如今劝我放弃,岂不又是改我定数?」</p>
  「你又怎知我不是导致你最后遵循定数的一环?」九泱笑,「我便明确告诉你吧,得不到的。」</p>
  一行人已经快被这两个一神一妖定数来定数去弄昏头,小青不耐插嘴道,「你究竟要什么东西?快取吧。」</p>
  九泱伸出手,「画给我。」</p>
  曲将沉默着不动。玄温在他身后看着他。曲将过了良久,才轻轻提手,画卷骨碌骨碌滚到九泱面前,曲将态度随意,九泱却难得慎重,轻轻拾起画卷,确定画无半点损害,才放心下来。</p>
  「玄温,我和你,从此恩断义绝吧。」曲将忽然道。</p>
  玄温有些惊讶,「小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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